“沒有!”
衾嫆這回的反應有點大,飛快就接道。
但容央是什麼人?
那雙眼眯著,紅唇一張一合,“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在容央這雙令人無所遁形的眼睛下,衾嫆下意識拿帕子擦拭眼角,躲避了對方的眼神。
她覺著自己那一瞬間的心虛,是對容央這閃著光的眼神的本能畏懼。絕無其他。
“對了,容惜近來可還安生?”衾嫆放下帕子,巧妙又不夠高明地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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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高明是因為話題轉移得太猝不及防,有些生硬,但巧妙的是,容央最討厭容惜,所以不管衾嫆多拙劣的痕跡,都不及這兩個字帶來的厭惡!
“她?”果然,容央漂亮的眉眼凜了凜,冷笑一聲,頗為不屑地道,“你還別說,她對惠王若是沒存非分之想,我是決計不信的。縱使她裝得再好,這麼費心費力地準備貴妃壽辰賀禮,也暴露了她那點心思。”
不愧是容央,瞧,這眼睛多毒!衾嫆歎服,前世若非祖母和那人的離世,這樣的容央,如何能叫容惜害了去?
可換而言之,容央雖有一雙慧眼,卻和她一般沉不住氣,什麼都表現在臉上,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容惜手裡栽了跟頭。
“難怪沒作妖。”衾嫆端起茶盞,唇貼著杯沿輕抿了口,語調說不出的輕蔑,“原來是一心無法二用,心思都在貴妃身上了。”
姐妹倆現在是同仇敵愾,容央聞言聳肩,嘲諷道,“她倒是妄上飛上枝頭,只可惜麻雀就是麻雀,怎麼都變不了鳳凰。貴妃連你都看不上,就更不會看上她一介庶女了。”
容惜再是才情出眾,也沒法抹去她身世的低微,同是一個爹生,娘不同,就截然不同了。世家貴族都在意出身,莫說皇家了。
哪怕容惜頂破天,也只能肖想下惠王侍妾的位置。只是,容央和衾嫆都知曉,像容惜那樣一心想往上爬做人上人的女人,決計不甘於侍妾位份的。
“對了,先前你命人送耳墜還帶口信提醒我注意祖母院中的丫鬟嬤嬤,這又是何意?”容央忽而想起這茬來,正色起來。
是了,衾嫆給容老夫人還有容央買首飾,不只是為了藉機拿回自己的東西,還有便是趁機將沈寄年開的藥方送去,順道提醒容央盯緊容老夫人院子裡的奴僕。
這也是容央登門的原因之一。
院中都是自己人,衾嫆還是命秋月去守著院門,隨後她壓低聲音,面色無比的冷靜沉凝。
“先前去你府上,我的婢女無意間發現外祖母院中端藥的一名丫鬟形跡可疑,便留了心眼,見那丫鬟處理藥渣,她拿帕子偷偷取了些藥渣。
我本來去了葆春堂,卻聽他們的大夫說這只是尋常的補藥。你也知道,自打我同容惜鬧僵後,便格外不放心她,便又尋了一位神醫。
結果,神醫告訴我,這藥看似是補藥,久服卻大有害處!甚至會危及老弱者的性命!”
聽到此處,容央已經是面色慘白,身上跟著一寒,她有些難以置信,“怎會如此!可,可祖母的病,是葆春堂的主治大夫親診並開藥的,祖母服用了幾貼,瞧著面色是紅潤了些……”
“你信我,我找的這人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他不會騙我。而且我後來也去查了醫書,幾經輾轉,發現神醫所言非虛。既然醫書中都有記載,那葆春堂的大夫就是說謊!”
她說到此處,已是咬牙切齒,“你想,診脈的是他,開藥方的也是他,跟我說沒問題的還是他。他醫術並不低,怎會犯這種大忌?”
“你是說……”容央只覺一股寒氣自腳底竄上腦袋,唇抖了下,看衾嫆的眼神都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