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夏蟬低聲有些老實地提議著,“小姐,該回去了。奴婢瞧這女子著實可憐,要不讓護衛查一查底細,若是底子乾淨,讓管家訓練訓練,當個粗使丫鬟也可以啊。”
她說著,春花眼睛亮了亮,點頭如搗蒜,“是啊,小姐你瞧春花夏蟬秋月,咱們府裡也缺一個冬字輩的不是?”
被兩個婢女你一句我一句的求情給繞暈了,衾嫆受得住春花求情討饒,但對著老實忠心的夏蟬,想到上一世這丫頭拼死護主的舉動……心裡那點愧疚就佔了上風。
她打量了眼跪在地上低低哭泣的女子,無奈地抬了抬手,“行了行了,阿大,你將她帶去前面的醫館給她治傷,然後查查,若是良籍,符合條件,就簽了契交給管家吧。”
天色不早,她答應晚上要陪楓哥兒一同用晚膳的,衾嫆不想在街上引起過多注目,便速戰速決地決定了。
秋月無奈地瞪了眼春花和秋月,沒什麼脾氣地說著,“你們啊,也不知這女子底細乾不乾淨,就這麼囫圇地央求小姐收了。”
“這……”春花和夏蟬一被秋月說教,就面面相覷。
秋月搖頭,卻沒有多提。“算了,你們就仗著小姐寵愛,繼續作罷。”
說完,抱著布匹,追上衾嫆的步伐,扶著她上了馬車。
魏贏收了劍,眯著眸子望著地上蜷縮著,啞著嗓子一聲聲說著“謝謝小姐救命之恩”的女子,面無表情地轉身,充當衾嫆的馬車伕。
叫做阿大的護衛,得了衾嫆的吩咐,便扶著一身是傷的女子起來,“還能不能走?”
女子身子僵了僵,拂開阿大的手,啞著聲兒唯唯諾諾地說了句,“可以走的,謝謝護衛大哥……”
然後跟在護衛後頭,去了醫館。
衾嫆帶著一行人回了國公府,陪衾楓用了晚膳又玩耍了一會,便乏了,洗漱一番,上床安寢。
至於自己救了個可憐的陌生姑娘這事,被她很快忘在腦後。
直到管家過了小半月,領著一名瘦削卻結實的丫頭到她的海棠苑,請示她該如何安置這丫頭時,衾嫆才想起來這茬。
她彼時穿著緋色的裙子,手裡拿了個團扇,掩著面仰靠在樹下的藤椅上曬太陽,聞言將團扇從面上撤開。
“抬起頭來。”
她懶洋洋的嗓音說著。
瘦削卻瞧著並不病弱的婢子穿著粗使丫頭的裙子,聞言誠惶誠恐地抬起頭來。
衾嫆瞧了眼,濃眉黑眼的,看著面相不差。
只是說不出的古怪來。
想了半會,才想起來,哦,這丫頭見著自己也太冷靜了些。
她想著,不由眯了下眼角。
“你叫什麼名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