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衾楓興沖沖地拿著自己的小弓箭,圍著楚漓,讓他教他射箭。
而衾瀟有些事去忙了,原本是憐惜趙寧讓她回去歇著的,結果他這個看著瘦弱的媳婦,卻不以為然地搖頭,“這有什麼,沒有我上戰場那會累,我陪他們玩會兒吧。”
一句話倒是將衾瀟這個大老粗給弄得臊得慌了。
衾嫆笑得直不起腰來,待只剩下她們二人和婢女時,她才打趣了一聲,“寧姨不愧是巾幗女子。”
相比之下,她還是過於矜持了些。
趙寧聽出她的揶揄,反過來也揶揄起她,指著她的高領羅裙,面上是“我瞭解”的笑容。
“看來昨晚也沒閒著。”
衾嫆:“……”
您不是大家閨秀麼?這種話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您一個新婚的新娘子怎麼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來!
成功反擊了的趙寧見衾嫆紅著一張嬌豔的臉更顯得嫵媚動人了,不由得掩唇輕笑。
“你不是和端王成親有一陣子了麼,怎麼還這麼不經逗?”
衾嫆不由得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寧姨,你可是新娘子,要不要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我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的情形換過來了呢。
趙寧聳聳肩,懶洋洋地坐在太師椅上,看著那邊在太陽底下射箭的一大一小,微微眯了眯眼,打了個呵欠。
“這有什麼,又不是小姑娘了,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啊?再說了,都是自己人,不必扭扭捏捏。”
她淡定的樣子,叫衾嫆歎為觀止。
能將夫妻倆的事放到明面上大大方方談的,也是不多見了。
衾嫆還是有些羞赧,便忙轉移了話題。
望著那邊正手把手教導衾楓拉弓射箭的楚漓,不由得驕傲自豪,“說起來,我相公學什麼都快,這射箭據說他是自己偷偷學的,學得還挺好,不怎麼見他射箭,但箭術和我不相上下。”
聞言,趙寧挑眉,看了眼那邊身形也稱得上孱弱的楚漓,嘴角噙著笑,“人不可貌相,就像是你祖母覺得我瘦弱不好生養,殊不知我身子骨如今啊,比大多閨秀不知道要健朗多少了。端王藏拙,但金子會發光,怎麼掩蓋都要發光的。”
這番話倒是叫衾嫆有些深以為然。
不過,她還是覷著趙寧的神色,解釋了一聲,“寧姨,我祖母這人,你別和她計較,她說話……一向如此,就連我也深受其苦。”
說到自己也“深受其苦”時,衾嫆攤手,做出一副“飽受折磨深有其感”的樣子來。
這模樣逗樂了趙寧,她笑著搖頭。
“這有什麼,我見過刁鑽的老太太比她多的是,還有刁鑽的老頭兒呢。你祖母欺軟怕硬,也就嘴上逞能,一把年紀了,多讓著她些吧。反正說我幾句又不會少塊肉。”
她豁達瀟灑的樣子,叫衾嫆有些羨慕。
想來,從前她便是想要做這樣的人,只是多少被磨了些稜角。
骨子裡,卻還是豔羨這樣的人的。
“寧姨心胸豁達,我自愧不如。”衾嫆說著,給她倒了一杯茶,自己端著一杯茶,輕輕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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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口的清冽,叫她稍稍緩解了些睏倦乏意。
這還是楚漓吩咐的,算他體貼,她就不和他計較昨晚的事了。
趙寧看她一眼,“我可不是豁達,這不是人在屋簷下,想要過清閒日子,便不能仗著性子來忤逆長輩?”
她和衾嫆不同,她幼時便知道自己的身世是怎麼回事了,所以儘管父母對她很好,但她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