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國使團眾人頓時起身,南牧直接出言不遜,“陛下你這樣,就不怕我們先將你們計程車兵殺了,再大兵壓境嗎!”
“放肆——爾等鼠輩,竟敢出言不遜!”
戚繼北直接拍桌而起,持劍而上,劍指南牧的脖子,“真當我北國出不了兵嗎?你們敢踏入北國國土一步,我戚繼北必掛帥出征,殺你們個片甲不留!”
“你,你,兩軍交戰尚不斬來使,你,你竟敢對出使的官吏舞刀弄劍!”
南牧嚇得瘋狂咽口水,身體都有些搖搖晃晃起來了,但還是不忘嘴硬,指著戚繼北,想要斡旋。
烏蘇也是嚇一跳,不曾想這戚繼北竟是在這樣的宴會上都敢動手,他忙沉了臉色,隨即看向上座的楚煜,似是等他一個回應。
“是不斬來使,但若犯我邊界,必誅之。”
楚煜起身,負手而立,身上的威嚴不可**。
他擲地有聲地落下這一句後,又對烏蘇道,“來人,將夜國使團盡數押下——烏蘇將軍,你一人持朕書信,回去覆命,告訴你們的夜王陛下,若是他敢殺我北國士兵一人,我必殺光夜國使臣!讓他先放了北國無辜戍邊將士,然後親自來北國與朕面對面地和談!
若是他敢來,莫說娶我北國郡主,便是盟約,也可當場簽下!”
沒想到楚煜直接下令將使團都扣下,烏蘇聽著臉上血色全無,一時懵住了。
這是他始料未及的展開了。
原本想著,就算不答應,他也能以此來要挾一番,重新斡旋商談。
總之,這局,無論如何都是他夜國佔據上風,卻不想,北國不按常理出牌。
他手都有些僵硬,指尖發冷,見著使團的官員皆被扣下,他喉頭髮苦。
半晌,在楚煜毫不退讓的神色下,硬著頭皮,應下了這事。
“放行,烏蘇將軍既是帶朕手書前去,北國上下不得為難於他,衾少將,給他一匹快馬,你親自帶人送他出城。”
衾楓拱手,“臣領命!”
然後走到烏蘇跟前,“走吧烏將軍。”
烏蘇回頭,看了眼使團眾人。
戚繼北將劍收回的剎那,南牧便破口大罵烏蘇——
“烏蘇你這個小人,你要是敢丟下我們就跑了,我回去一定要向大王子和王后狀告你!你等著瞧!”
烏蘇聽了這話,只覺得心下悲涼,他帶著使命和肩負著他們的性命回夜國覆命,可是在南牧這奸佞眼中,便是他私自逃跑。
這樣的人,大王子和王后卻為他撐腰,再看他自己,始終保持中立,王上掣肘無實權,王后一家把持朝政,大王子又剛愎自用,狂妄自大,如此下去,他還有何出頭之地?
也好,這次回去,也該拼一把了。
如是王上親自和北國陛下籤訂合約,至少在諸國中,王上的地位便不一樣了,在國內也不會繼續艱難下去。
如果這樣,那他不如就此時投明!
帶著複雜的心情,烏蘇在衾楓的帶路下,出城,帶著楚煜給的手書,一路快馬加鞭,趕往海邊乘船。
不眠不休的速度的話,最快十三四日便能抵達夜國都城。
他一走,大殿上的北國朝臣便高呼萬歲英明。
楚煜並沒有多高興,只是看著那邊的南牧一眼,“來人,將他們看押在宗人府,嚴加看管,在夜國下一步動作前,不傷及性命,好生照料。”
“是,皇上!”
南牧還想說什麼,戚繼北不厭其煩,直接從他桌前的碟子上拿起一隻雞腿,塞進南牧剛張開的嘴裡。
直接給他堵上了。
還不忘惡狠狠地威脅他,“再多嘴,我先割了你舌頭!”
“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