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嫆直奔驛館,但她卻沒有直接進去。
而是在外頭晃悠了兩圈。
她今日的打扮看著盛,實則不是華服,這樣一來,她看起來就是個年輕貌美的少婦,看不出身份來。
果不其然,使團中就有人按捺不住好色之心,出來了。
“這位夫人……”
衾嫆隨手在攤邊拿起一枚香包,聞言轉過頭來,看著眼前這個根據小青形容的名叫南牧的使臣,緩緩露出一個……
堪稱慈祥的笑容來。
在驛館外,可就怪不得她了。
人煙罕至的巷子口。
“你是誰,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別打了!”
“別,別打了,我不敢了,夫人別打我了……”
“我錯了,要錢還是要物,別打了!”
衾嫆劍出鞘,直接削了一條小辮子下來。
她專挑南牧臉以外的地方下手,除非他全脫光了,要不然,想告狀都難。
當然,衾嫆既然動手了,就不怕這人去告狀。
“以後再敢去郡主面前亂說,可不是挨頓打這麼簡單了。”
衾嫆劍往南牧的唇邊指了指,“我會拔了你的舌頭。”
“你,你是——你是小郡主的誰,她讓你來的?”
南牧瑟瑟發抖地往後躲,一個大高個,愣是被看著嬌生慣養的女子給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這女人長得跟花兒似的漂亮有韻味,誰知道出手這麼兇猛呢?
專挑他身上吃痛的地方打,下得都是黑手啊!
“我是她誰?我是她娘。”
衾嫆將劍往回一帶,劍入鞘,她眉眼凜然不可侵犯的冷豔,叫南牧後悔莫及。
這樣的大美人,他怎麼會當做是沒有背景的弱女子對待了呢?
“你,你,你是端親王妃……你,你怎麼能打使臣!這是你北國皇室的待客之道嗎!”
衾嫆一腳踩在南牧的一根肋骨上。
“我衾嫆要揍你,還管你是皇親貴胄或是異鄉人?我今天不代表皇室,只代表一位母親,來教訓色胚子罷了。”說著,她笑了聲,這笑叫南牧硬生生地在太陽底下打了個寒噤,“若是南大人將今日之事說出去,那麼,夜國使臣調戲北國王妃,這一條,就算你們的陛下和皇后親臨,也保不住你的狗命了。”
說完,她收了腳。
“對了,奉勸你一句,我的女兒,想娶,得看我同不同意。”
話音落,衾嫆帶著阿羽瀟灑離開。
留下南牧抹了把鼻涕眼淚。
這北國的王妃,從前名動一時的第一美人,怎麼這般的彪悍!
他真是倒了血黴了,沒想到長得跟個兔子似的柔弱乖巧的小郡主的親孃,是這等悍婦!
這大皇子娶親,怕是有點難了。
衾嫆出了巷子,走了沒多遠,就和楚漓迎面碰上。
楚漓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在府上休息了倆時辰便出來尋妻了。
見衾嫆這架勢,不禁搖頭失笑。
“出完氣了?”
走到她身側,眉眼溫情寵溺,問了句。
衾嫆囧了下,揍人的時候不覺得,但楚漓過來接她回去,倒是叫她一時想到了當年……
好吧,她這性子,並沒有因為一雙兒女的長大,而改變多少。
“咳,應該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我威脅過了。”
“……”
阿羽忙低頭看自己的腳尖,免得被看到,面上抑制不住的笑。
夫人還是那個夫人,從未變過呢。
依舊嫉惡如仇,見不慣便不會放任不管。
且極其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