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隻飛鷹形狀的紙鳶,嘴角抽了抽,問。
戚嫣點頭,“自然,帶都帶來了,還能有假麼?”
楚樂瑤:“……”
是不是男女之情使人變幼稚,不然,戚嫣怎麼也變得幼稚起來了。
“你和蕭禹……該不會無聊得只知道放紙鳶吧。”
她好歹還和寧哥哥一起爬山看日出日落,看雲捲雲舒。
戚嫣沒想到她會拿蕭禹調侃自己,登時臉上一熱,咳嗽一聲,跺了下腳,“楚樂瑤,你到底放不放,給個準話!”
見她惱羞成怒,楚樂瑤抿嘴直笑,鬆軟了態度,“行了行了,陪你放就是了,別生氣嘛。”
被戚嫣這麼一打岔,倒是抵消了些楚世安回去的傷感。
只是不知戚嫣走的那天,她會不會有種真正的親人都不在身邊的失落感。
搖了搖頭,楚樂瑤進內室換了身方便動作的衣裳,伸手將髮髻中的釵飾除去一些,免得一會累贅。
兩人來到院子裡的空地,戚嫣梳著高馬尾,將線軸給了楚樂瑤,自己一邊往後退,一邊放長手中的線,腳步飛快。
“你慢點啊,當心摔著!”
楚樂瑤傻了眼,放紙鳶,難道不應該她這個拿著線軸的也跑一下嗎?
怎麼現在只有戚嫣一個人在跑?
她好像只需要握著線軸就成。
戚嫣一個飛躍,將紙鳶拋了出去。
“你先放,一會比誰飛得高。”
然後,她跟變戲法似的,又拿了一隻摺疊好的紙鳶出來,將線軸交給了雙喜,如法炮製之後,她再接過雙喜手中的線軸。
楚樂瑤更傻眼了。
不愧是你,戚嫣。
這還怎麼玩……
對手都是你安排好的。
你和自己比麼?
楚樂瑤無奈地笑起來,“我可沒你厲害。”
戚嫣往外放著線,聞言嘴角一勾,冷豔的臉上多了幾分得意,“你除了輕功比我好點,體力方面的確沒我厲害。”
“……”楚樂瑤嘴角抽搐了幾下,“呵呵,比比看再說。”
一下有了放紙鳶的興致,開始認真起來了。
兩人的紙鳶越飛越高。
“那是誰在放紙鳶?”
幾座牆壁之外,殿內,夜皎月抬頭,瞧見天上的紙鳶,眉眼一擰,輕聲詢問了旁邊的宮女。
宮女抬頭看了眼,順著這紙鳶的方向,思忖了片刻後方回了句,“看這紙鳶線的方向……好似是永寧殿那邊。”
永寧殿……
夜皎月想到什麼,臉色拉了拉,眼底縈繞著一股鬱氣和嫉妒。
又是楚樂瑤。
她總是能那麼自在地活著,不用做任何努力,就得到她奢求的一切。
父母的偏心,兄長的寵愛,丈夫的疼愛。
以及尊貴的不會被人輕賤,不需要討好任何人的身份。
同樣是公主,同樣是父母唯一的女兒,兄長唯一的親妹妹,可她卻什麼都沒有。
楚樂瑤不用任何付出,就能得到她傾盡一切想要得到的東西。
這世道便是如此不公允,從前夜皎月認命,看得清。
可是為何又要叫她看到希望,再給她一擊失望……
老天對她不公,如斯殘忍之後,還要送來一個楚樂瑤,讓她像是照鏡子,看著完美的幻想中的自己的模樣。
時時刻刻提醒著她,真實的夜皎月,有多卑微和可憐。
她不願,她恨,她心底瘋狂地滋長的嫉妒淪為恨意和惡意。
“公主,您想放的話,去永寧殿?”
宮女見自家公主盯著天上的紙鳶,只當她是羨慕,也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