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嫆再次去首飾鋪子拿定製的首飾時,路上碰到了楚唯。
她一言不發,裝作沒看見似的就走,對方也沒什麼反應,她剛要鬆口氣,就在轉角無人處,被楚唯一隻手擒住了手腕。
“惠王,請你自重!”
衾嫆回頭,沒看見自己的婢女,心下咯噔,再看楚唯,臉上就有了怒色,另一隻手抬起就要攻擊楚唯。
楚唯也是個練家子,且男女力量懸殊,一瞬,便制止了衾嫆的攻擊,更甚至是將衾嫆雙手都禁錮住,將人一拽,便禁錮在了懷裡。
他低頭,冷淡地笑了聲,“衾嫆,你可真是能耐——讓本王猜猜,是楚漓幫的你,將那個冬草救走的,還是你的人,嗯?”
原本是刁難的行為,但當真的溫香軟玉被他抱在懷的時候,楚唯卻又不忍心下重手,一隻手禁錮著衾嫆掙扎的雙手,不叫她亂動。
另一隻手卻不由自主地撫上衾嫆光滑臉頰,他溫暖的大手在衾嫆有些涼的臉蛋上輕輕流連。
衾嫆先是身子一僵,隨後卻是一股濃濃的被輕薄了的羞辱感襲上心頭。
她抬腳就朝著楚唯踹去,楚唯唇輕輕覆上衾嫆的耳廓,與此同時,身子微微一偏,避開她的攻擊不說。
膝蓋微曲,重重地頂了下衾嫆的膝窩,疼得衾嫆腿上一麻,表情慘白了一瞬。
見她蹙著眉心,疼得吸氣,楚唯面上飛快劃過一絲憐惜,但想到她幫著楚漓一再和自己作對,憤怒和不甘就壓下了憐惜之情。
這個女人,年紀不大,心眼卻多。
明明從前那麼迷戀他的,為什麼變心這麼快呢?
他憤怒,他不甘。
“楚唯你放開我!”
衾嫆看了眼巷子,不禁惱怒地低斥了聲。
“如果你想被人看到,傳到楚漓耳中,那你就繼續喊。”楚唯卻撕下了優雅的假象,笑得冷而放肆,漫不經心地說著。
衾嫆一瞬臉色難看無比,咬著牙,終是沒有再喊。
若是傳出去……楚漓又會被別人嘲笑不說,她……害怕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幸福會成為泡沫。
但這不代表她會縱容楚唯輕薄自己。
“你放開我,要是傳到了皇上那裡,惠王輕薄未來弟媳,呵,您的春秋大夢只怕是真的要黃了!”
她毫不掩飾的憎惡和對他能脫口而出的詛咒,像是一根刺,楚唯抿著唇,咬著牙槽,好一會才冷冷地笑了起來。
“衾嫆,你贏了,不管你還有什麼招數,但如果你要報復本王,那我告訴你,你贏了。”
楚唯忽然莫名其妙地說這麼一段,叫衾嫆身子僵了僵,他怎麼知道她要報復他?
但接下來的話,就叫她羞憤得想要一劍殺了楚唯。
“你不就是想報復本王從前對你的視而不見麼?很好,你做到了,現在,本王眼裡看得到你了,所以——你要不要再重新選擇下?”
衾嫆氣得胸悶氣短,胸口起伏著,一時沒有接上話來。
怎麼能有人這麼厚顏無恥呢!
而楚唯變本加厲,繼續道,“之前本王猜得沒錯吧——是你給他找到的解藥讓他重新站了起來……但衾嫆,就算他重新站起來了,又何妨呢?
你知道麼,楚漓這輩子,都不會是我的對手。為何你有康莊大道不選,非要去那條佈滿荊棘的險境呢?”
楚唯從不懷疑,他比楚漓佔據絕對的優勢。
身世、名聲、父皇的寵愛、母妃母族的強盛,還有他如今的勢力。
可偏偏,所有女子都知道選他這麼簡單的道理,就眼前這個,非要和他作對。
也是因為這樣,天子驕子的楚唯,就好像是心底生了魔,耿耿於懷之下,便有了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