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別開了視線,看了眼衾嫆兩名婢女,眼神示意她將這兩個也屏退下去。
“不用,這都是我信得過之人。”衾嫆卻只輕飄飄地回了這麼一句。
陸榮聞言便咬咬牙,道,“我妹妹,她說你可能對她有些誤會,最近都不找她一道逛街喝茶了,問你後日有沒有空,她約你老地方喝茶。”
衾嫆沒吭聲,陸榮便又道,“哦對了,她說,她知道你表姐容惜的下落,問你感不感興趣,她可以提供線索……”
說者無意,聽者卻手微一抖,險些將茶盞碰地上去。
衾嫆微晃了下眼眸,嘴角笑意僵了一下,隨後雲淡風輕地扯開唇邊的笑意。
“行啊,那你回去告訴她,我,準時奉陪。”
不知為何,明明她是笑著的,但陸榮卻覺得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這笑容也怪讓人毛毛的。
但他沒有多想,也想不到深處,話帶到了,便又岔開話題,轉回自己要問的,“你看你對我妹妹就那麼好說話,什麼時候你對著我,才能不擺著一張臭臉,冷冰冰不耐煩啊?”
衾嫆心裡有事,更不耐應付陸榮了,她不清楚陸倩到底要搞什麼鬼名堂,但對方既然讓陸榮帶了這話,儼然是料定了她不敢不去,不能不去赴約。
這麼想著,衾嫆不由蹙了下眉心。
“世子,容我說句不好聽的提醒下你,如今我已有婚約,是準端王妃,既是待嫁之身,還是要避嫌的,世子若是顧念幼時相識的份上,還是不要糾纏得好。”
衾嫆的話,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潑下來。
叫陸榮臉上的討好笑意都褪了個乾淨。
他不禁衝動地握著拳頭,捶了下椅子,咬著牙,在春花和秋月被嚇得一叫時,他瞪著一雙眼角微紅的眼睛,對衾嫆吼了句,“我哪裡不好,哪裡比不上那個廢物!你寧可做那個上京王室人人可以欺辱,就是你都可以瞧不上的廢物的王妃,都不肯正眼瞧我一下嗎?”
他想不通,他永遠想不通,自己再怎麼紈絝不寧,再怎麼混賬,那也是備受皇寵的江陵王府世子,怎麼比不上那個雙腿殘廢、唯唯諾諾的楚漓?
她不知道嫁給楚漓會受多少白眼冷遇?怎麼想都覺得這是一樁羞辱人的婚事,她卻動不動拿這個出來搪塞傷他。
衾嫆索性站起來,微微拂了下袖子,對陸榮淡聲嘆道,“世子,說白了,你只是小孩子心性,對於得不到的東西一時耿耿於懷罷了,等時日一久,你便會發現其他有趣的可替代的東西。而衾嫆,並不是世子可以用來取樂的那樣玩物。抱歉,失陪了。”
說完這些,衾嫆便帶著婢女,禮貌地欠了欠身,轉身便出去了。
只留給陸榮一個,一如曾經每一次離開時那樣,絕不回頭望一眼的,冷漠的背影。
“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陸榮緊緊地握著拳頭,聲音帶著顫音,他死死地咬著牙,不叫自己洩露言語裡的哭腔。
衾嫆,你這麼傷我,你會後悔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