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暘這次行動快準狠到連衾嫆都對他刮目相看了。
大概是想要急於證明自己,衾嫆和楚漓放出去的證據他都牢牢地抓住,該抓的都抓了,拷問的拷問,以至於最後一摞一摞的證據呈上去時,想要給江陵王求情的黨羽都不敢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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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楚暘手裡拿捏了不少江陵王黨羽的把柄,並且將這些把柄拿來威脅這些人,轉而投誠他,為他所用。
“可這麼一來,楚暘的勢力未免過大……”衾嫆又偷跑出去,在端王府和楚漓下棋喝茶,提起此事時,還有些擔心。
雖然她本意是要將培養一頭猛獸同不可撼動的楚唯來抗衡,但楚暘本性陰險,若是叫他獨大,只怕比起楚唯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楚漓執白子慢悠悠落下,對黑子顯而易見的漏洞視而不見,沒有一擊堵死黑子的退路。
聞言,他溫潤的面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
“這些把柄是從我這流出去的,你覺得,我會不會保留一份?”
他聲音溫柔輕和,語氣裡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寵溺。
衾嫆眸子微微一睜,隨後抬手掩面有些感慨地笑了笑。
“瞧我,杞人憂天了,不過……你還真是讓我感到驚訝。”
實在是,前世的楚漓不爭不搶,什麼都沒參與,叫她以為眼前這個楚漓,還和從前那般,整日坐在輪椅上,看看院子裡的落葉,喝喝茶,下下棋,便虛耗了短暫的光陰。
不過,她都能從魯莽無狀成長成如今的穩重冷靜,楚漓腿好了,自然也不會如前世那般與世無爭被動挨打了。
“姣姣,你須知,我無意同他們爭奪什麼。”楚漓卻笑容微微淡了下去,他看向衾嫆的眼神帶了幾分憂鬱深沉,但很快又被他自己掩去,“那個位子誰坐都是坐,我要的,不過是護我們安好。”
如果不是楚唯將他當作眼中釘肉中刺,他何須謀劃?
他此生所求,都是一個衾嫆。
如今,他們婚事將近,如果不是楚唯虎視眈眈,李貴妃又心虛作祟不肯放過他,他自不必這般暗中籌謀,步步小心經營。
又來了,那種,說不出的古怪的感覺。
衾嫆看著楚漓,總覺得,眼前的楚漓,明明是她那麼熟悉的那個,卻有的時候看她的眼神,很陌生。
她有那麼一瞬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般,也是重活了一次的人了。
但每次剛有這個想法,又覺得荒謬。
“我知道,只是你不要太辛苦,我不是弱女子,我能幫你的。”衾嫆丟下自己手裡的棋子,轉而去握住楚漓的大手,將臉貼上去,依賴地蹭了蹭,聲音柔和下來,“就算是你要爭那個位子,我也不會害怕退縮。
你進,我跟著你進;你退,我便陪著你退。”
總之,這一輩子,她心之所繫都在他身上了。
楚漓看著忽然乖巧溫柔下來的少女,她就那麼繾綣溫柔地握著自己的手,烏黑的長髮劃過手背,有些癢。
一片落葉落下,粘在了她發上。
就像是有了一個完美的藉口般,他伸出那原還有些猶豫的手,輕輕拂去那片落葉。
手卻沒有捨得收回。
而是輕輕地摸了摸她柔軟的長髮。
一個安撫的,充滿溫情的撫摸。
“好。”
他聽見自己這麼說。
氣氛很好,適合安靜。
但衾嫆卻忽然一個激靈,坐了回去,指著面前自己下著下著又開始慘不忍睹的棋盤,開口——
“那這盤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