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地說,“我沒休息好。”
言下之意,我沒休息好之前,你們都不能走。
所以就算喊她起來,也是沒用的。
衾嫆想瞪他,卻生生忍住了,只能抿著粉唇,將手裡的披風還給他,小臉微寒地走向河邊整理儀容。
沈寄年看了眼手裡沾染了衾嫆氣息的披風,眉心輕擰,不知道是嫌棄還是不嫌棄,也沒扔。
“我說神醫,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是看她累著,不忍心她繼續趕路,非說是自己沒休息夠,你看,這不徒惹她不喜?”
哪知,他一說完,沈寄年清冷冷地瞪他一眼,語氣涼薄,“話真多。”
然後五指一閃,有銀針在指縫中若隱若現,“想要當啞巴麼?”
殷老二忙閉上嘴,還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不敢惹這位,溜了。
衾嫆在河邊洗了個臉,將有些亂的頭髮重新束起,簡單地拿了根簪子固定住。
站河邊稍微吹了會冷風,才鎮定下來。
不能急,衾嫆,不能急,沈寄年對楚漓的幫助很大,不能和他計較。
要讓著點。
這麼自我催眠了幾下後,她果真是恢復了處變不驚的淡然。
“沈大夫,你何時覺得合適就和我說一聲,我好安排咱們繼續趕路。”
一番心理自我開解後,她換上笑臉,走到沈寄年面前,溫和有禮地道。
被她臉上彷彿一層面具似的客氣笑容惡寒到,沈寄年直接別開眼,像是不想看到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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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吧。”
他剛剛嫌惡的眼神毫不遮掩,叫一慣被人驚豔地望著的衾嫆有些尷尬,因為趕路,向來愛潔的她,一路上都沒有洗澡了,更別說梳妝。
都是停下來找個有水源的地方,掬一把水洗個臉了事。
所以她誤解為自己現在的模樣有礙觀瞻,便忙將面紗戴上。
沈寄年眼角餘光掃到這個動作,不禁微不可聞地吐出一口濁氣來。
貌似又被她誤會了。
他哪有她想得那麼可怕?
這不是答應幫她的未婚夫救治這些瘟疫患者了嗎?
沈寄年不懂女人,也不想懂,太麻煩了。
暗自決定,像是衾嫆這麼麻煩的更是難應付,得儘快換個住處,別再叫她知道他的落腳處,然後接二連三地給他找麻煩了。
不管怎麼樣,衾嫆從沈寄年嘴裡聽到他願意繼續趕路,還是鬆口氣,當即就和殷老二幾個說,立馬啟程。
生怕多耽擱片刻,澧城情況有變。
楚漓還在等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