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嫆撿了柴火,還抓到了一條蛇,原本那蛇要咬她的,但是她先下手為強,直接一枯樹枝將蛇給敲死了。
叉著蛇回來,衾嫆自己是有些嫌棄的,但沒辦法,她太餓了,楚漓也需要吃東西,她剛剛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可以充飢的果子。
只好將就些……
楚漓靠著石頭昏昏欲睡,整個人看起來孱弱蒼白得很。
衾嫆忙快速生了火,又皺著眉將蛇給處理了,烤熟了,再搖醒了楚漓,遞到他面前。
“將就點吃吧,沒有調料,也找不到果子。”
她像個沒有完成任務的孩子似的,面上帶著幾分侷促的歉意。
楚漓強撐著精神,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是那般溫柔寵溺,“姣姣很厲害了,這本該是我來做的事,辛苦你了。”
衾嫆不禁搖頭,“別說傻話了,快吃吧,墊墊肚子。”
說著,喂到他嘴邊,楚漓配合地低頭,輕輕咬了一口。
沒有什麼味道,但是肚子餓了的時候,有口吃的就不錯了。
更何況是她專門給他弄的。
“好吃。”
衾嫆也就著咬了一口,眉頭一皺,艱難地嚥下去,“你就安慰我吧,什麼味道都沒有哪裡好吃了。”
“你做的,當然好吃。”
楚漓認真地看著她,這話說得也認真,叫衾嫆又樂了。
湊過去,挨著他靠著石頭坐下,“你怎麼這麼會哄人啊楚漓?”
楚漓沒說話,只是笑。
因為喜歡,因為深愛,很多話便就脫口而出,不需要斟酌不需要多想。
吃了點東西,烤乾了衣裳後,衾嫆便將找來的止血的草藥給楚漓重新塗抹了一遍,才將自己裡面乾淨些的衣裳撕下來一條條,給他重新包紮。
楚漓倦極不多時便睡著了。
衾嫆又跑到河邊,將帕子浸溼,再回來給他擦拭了臉,手後才歇下來。
好在她隨身都有戴裝著藥的小荷包,她拿出一個瓶子,餵了楚漓一粒解百毒的藥,打著聊勝於無的算盤,才安心地依偎著他,閉上眼睛,也休息。
周圍是河水涓涓的聲音,以及蟲鳴鳥叫聲,微風拂過也是草木的香氣。
不知不覺,兩人醒來時已經是晌午了。
衾嫆伸了個懶腰,先去看楚漓的狀況,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熱,再又給他換了草藥,見他的傷口也沒有大礙了,就是腦袋那塊,她還是不大放心,只是現在沒有大夫,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只能乾著急地又餵了他一粒護心丸。
她拿了一根樹枝過來,遞給楚漓,“來,你杵著這個,我們沿著河灘走,看能不能找到住戶之類的。”
楚漓從懷裡拿了一支報信的煙霧彈,因為被泡溼了,他烘乾了後才拿出來,遞給衾嫆,“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畢竟被喝水浸泡過了。
衾嫆不抱期待地接過,抿著唇,有些緊張地拉了下底部的線。
沒反應。
她蹙眉,將它丟掉,“沒用了。”
“算了,我們沿著這河灘走,總會遇到人的。”
楚漓見她還是有些失落的樣子,不禁安慰地揉了揉她的頭,溫聲道。
衾嫆倒是沒有多失望,只要人沒事,其實一切都好說,而且她現在是那個身體無恙的,可以照顧楚漓。
“嗯,走吧。”
她攙扶著楚漓,但楚漓怕她太辛苦,便一味地杵著那根有些粗的樹枝,借住樹枝支撐著行走,沒怎麼讓衾嫆吃力。
衾嫆勸了好幾回,“你那邊手也擦傷了,別太用力了,當心些。”
“無妨的。”
但是就是勸不動,對方總是這麼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