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嬴出去了。
江晚星不多時回來,她交代他看好靈越的屍體,自己還要命人去找孟不斐的下落。
為了做戲逼真,她表現出很急切的樣子,江晚星便說,他會派人去找,她這才放心。
隨後,楚樂瑤帶著阿羽,就在靈越屋中,開始查線索。
“他身上沒有什麼明顯的外傷,經脈是被內力震碎的,說明對方武功在他之上——脖子是一下擰斷的,應該是個男人,手勁很大。”
阿羽一邊檢查一邊向楚樂瑤彙報,“除此之外,身上沒有任何痕跡,指甲縫裡也沒有面板、淤泥之類的。”
這可比當初的阿櫻,要難查得多了。
畢竟是屍體上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鞋底有溼泥,與水井邊的泥吻合。”
阿羽眉頭緊鎖,這屍體上乾乾淨淨的,沒有掙扎打鬥的痕跡,可以說是死在一個武功絕對在他之上的高手手裡的。
不過靈越的武功並不高,所以就算是孟不斐,也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只是,孟不斐身受重傷,左手和右肩胛分別受傷,使不出這樣強勁霸道的掌力,能將靈越渾身經脈直接震碎。
“雖然排除了孟大哥的嫌疑,但我們依舊對兇手沒有任何頭緒。”
楚樂瑤認真地看著靈越的屍體,聽著阿羽的發現,以及結合自己看到的,頓時面帶幾分愁容。
“只是很奇怪……”楚樂瑤忽然盯著靈越那死不瞑目的雙眼,據說是靈嬴費了好大勁才將其合上的,她吸了口氣,總覺著哪裡古怪,一時卻又想不出說辭來。
“哪裡奇怪?”
阿羽見她似乎有所發現,便立即問道。
鼓勵地看著楚樂瑤,希望她能捕捉到關鍵線索。
楚樂瑤看著靈越的雙眼,還有面部那帶著震驚錯愕的表情,往下,看到他的鞋底……
她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我知道哪裡奇怪了!”
她拍了下手掌心,表情露出幾分明悟來,“羽姨你看,靈越死前沒有掙扎和反抗的痕跡,說明什麼?目前我們看到的情形是,對方武功高強,他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所以才沒法掙扎反抗……
但是還有一種可能,他對這人沒有任何戒備之心。”
楚樂瑤說著,卻見阿羽表示不大讚同道,“若是死前太痛苦,也會露出這般神情,再者,在江府的高手何其之多?能夠讓靈越不防備的也不少。”
所以這點不能當做是線索。
楚樂瑤卻搖頭,“不,你再想,對方為何會殺靈越?如果只是想栽贓給孟不斐或者我的話,再殺一個江府的人也是一樣的效果。但你看靈越,他武功不算多高,身份也不是什麼武林門派掌門之子,如果是他的話,很可能最後這件事不了了之的……
但卻是靈越,這說明了什麼?”
她壓低了聲音,定定地看著阿羽,如是問道。
阿羽眉心一蹙,還真被問到了。
是啊,如果是這樣絕頂的高手,倘若和她們猜測的那般,是江流星出手殺的人,那麼他那樣的武功,為何不殺個靈劍門的大弟子靈嬴,或者說,直接殺了靈劍門掌門之女靈曦,這樣的效果會更加顯著才是。
而不是殺一個平平無奇的靈越。
他既不是什麼掌門精心栽培的接班人,更不是掌門的孩子,這樣的弟子,如果真將髒水潑到了郡主身上,那麼最後也是不了了之,就算是栽贓給孟不斐,那也不會造成多大的損失……
畢竟孟不斐可是神劍山莊的少莊主,就衝這點,孟老莊主若是竭力護子,靈劍門那邊再是憤怒也不會為了一個小弟子就同整個神劍山莊結仇。
“羽姨,你有沒有想過,兇手如果是有選擇地殺人,那麼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