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個激動,一個冷著臉,總之,都是非殺了江流星不可的架勢,楚樂瑤一時頭疼,不知道怎麼攔了。
還是靈嬴出面,手中的劍一揮,擋在兩方中間,語氣冷淡又不容置喙,“此事,還望兩邊都暫時止戈,江流星與殺手盟勾結,如今證據確鑿,遲早要有個定奪——孟少莊主,徐姑娘,報仇,不急於這一時。”
他前面的話是對著護師心切的江府弟子說的,後一句,卻是回頭看向孟不斐和徐青染,“此時殺了他,太過便宜。”
這句話,叫孟不斐眼裡一顫,放下了劍。
是啊,江流星勾結殺手盟,這件事不是江流星一個人乾的,他要殺手盟也跟著江流星一道向死去的母親贖罪。
這必須給武林一個交代,如果只是這麼殺了江流星,豈不是便宜了他,讓他不必應對江湖武林悠悠眾口。
徐青染抿唇,手裡的鞭子握緊了又緊,楚樂瑤拍了拍她的手背,無聲地寬撫她。
她喉頭滾動了下,才放下鞭子,別過頭,轉身就走。
孟不斐看了眼,不大放心,便用手肘碰了碰楚樂瑤的肩,眼神示意她去安慰下。
楚樂瑤無語地看著他,無奈聳肩,只好追上去。
是夜,江府卻走水了。
楚樂瑤陪著徐青染喝酒,聽見外頭喊“不好了,走水了”時,還有些懵。
小青立即開門,拉住一個家丁,詢問道,“怎麼回事?”
那家丁滿頭大汗的,喘著氣,指著江流星被關押的房間道,“是,是老爺的房間,走,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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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星?
“我去看看!”
徐青染立即眼神一清明,拿起桌上的鞭子,閃身便出去了。
楚樂瑤也趕忙跟上。
這好端端的,又有江府弟子看守,怎麼會就忽然走水了呢?
等他們來到屋外,發現大火一瞬將整個屋子包裹,比那天聞行屋子的大火還要猛。
“師父!師父——”
“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放的火!”
江府的弟子見到孟不斐和徐青染出現,便憤憤地指著他們,目眥欲裂的。
“我們要殺他,何須縱火?”
徐青染冷哼了聲沒說話,孟不斐則是看著這火勢,譏誚地開口,又望著忙著搶救的家丁們,眼神閃爍。
“誰知道這是不是老狐狸金蟬脫殼的計謀。”
他這話一落下,就被江府弟子怒氣衝衝地圍住。
“休要滿嘴胡言,別叫我們知道是你放的火,要不然——神劍山莊和江府的仇,就算是結下了!”
“咳,咳咳,都住手。”
此時,靈嬴扶著走路都不穩的江晚星出來,後者瞧著面無氣色,唇白得毫無血色。
說話都帶著一股虛弱感。
但他一出現,的確是叫眼前的局面稍稍改變了些,江府弟子立即收了武器,來到他身邊,關切地問他怎樣了,同時告知他,江流星屋中走水,現在還在搶救,但不知道他有沒有事。
聞言,江晚星面色更是蒼白,他咳了聲,看向靈嬴,“靈兄,拜託你檢查下四處窗戶……”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靈嬴點頭,然後便帶著靈域一起,去四處檢視了下窗戶。
靈嬴來到靠近後門的窗戶前,手指在還沒被燒到的窗臺上抹了一下,不是江都城內的土,他想起江流星是從城外被抓回來的,那麼城外十幾裡外的山坡的確是這種沙土。
“他跑了。”
是以,他回到江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