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嬪心中譏誚發笑,面上卻愈發溫順柔和。
“娘娘莫急,嬪妾並非是不願幫忙的意思。”
她頓了下,待李貴妃眼中一亮時,才嘆口氣,有些怯弱地開口,“只是……嬪妾不妨直說了,德妃娘娘那邊……派人來敲打過嬪妾……”
這話,叫李貴妃眼中的亮色一下沉了下去。
德妃,德妃,又是德妃那個賤人!
李貴妃覺著,自己從未像現在這般恨過德妃,從前是不屑和德妃鬥太狠,但現在楚暘居然陰險到將黑手伸向了她的唯兒身上!
現在,還企圖將她的退路給堵死了。
“順嬪妹妹,你放心,本宮只求你想法子在皇上面前幫本宮說句好話……讓本宮見到皇上,其他的便是本宮自己的事了,不會牽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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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呼吸沉了沉,語氣有些生硬和不屑,“至於德妃?你應該知道,惠王比成王優秀太多,而本宮也不妨託大的說,只要惠王度過了此次的難關,德妃,不足為懼!”
這是試圖用交心的方式拉攏自己到她的陣營中?
順嬪微不可聞地抬了下眉梢,面上掛著猶豫和權衡的神色來。
這才像是個正常的寵妃聽到要幫這個忙應該有的反應。
膝下無子嗣,背後無母族,又受寵得罪了宮中其他妃嬪,識相的,便要知道該投靠誰,該幫誰才是對她有利的。
李貴妃很有把握。
畢竟,她只是一時困境,若非德妃母子挑撥,怎會有今日之困?
而這困境很好解,她找過惠王的幕僚,後者說了,已經著手將案件關鍵證據蒐集到了,只要時機成熟,不僅可以救出惠王,還能觸底反彈,將罪魁禍首的成王一夥給反將一軍。
只是,他們需要見一見惠王,很多佈局需得惠王指令才能安排。
李貴妃原先是命令其立馬將證據丟出來保下惠王,但對方言明必須要得惠王指示,說是此時還不是反將成王一網打盡斬草除根的時機。
能將德妃母子斬草除根,這是李貴妃多年來一直想卻未能做到,所以才不屑於和德妃這樣胡攪蠻纏的刁婦動真格。
現在,就只待她皇兒的指示了。
可宗人府如今戒律森嚴,根本進不去,必須有皇上的口諭。
她要帶幕僚去宗人府見楚唯,就只能先求見皇上。
但現在,她連皇上的面都見不著,何談請來探視口諭?
她現在都將將話說到了這個坦白的份上了,可見是黔驢技窮,只能破釜沉舟一試了。
並且李貴妃很有心眼地給順嬪一劑定心丸,說是隻需她創造個機會,讓皇上來她的寢宮,並且事後不會得罪德妃。
順嬪掩去眸底的暗色,似是真信了一般,面上鬆口氣。
許久,重重地點頭。
應下了這事。
“好,那嬪妾就冒一次險……還望娘娘事成之後,不要忘記嬪妾的功勞……給嬪妾宮中一些便利。”
她似是斟酌了一番,才大著膽子,提出這個要求來。
聞言,李貴妃先是一怔,因為就她瞭解到的這個順嬪,一直就像是皇上養的小貓小狗似的,沒有主見,畏首畏尾。
此時卻敢和她提要求了。
而李貴妃從她眼中,看到了一絲野心。
野心啊。
她忽然嘴角勾起來,既是有所圖,才顯得她的所求能得到回應啊。
李貴妃笑得恢復了幾分自信和高傲。
“這是自然。若你助了本宮,便是本宮這邊的人了。惠王好,你便也不會差。”
暗示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