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這個孽畜!你把你爹的臉都丟光了!你要害死我們啊你這不孝子!”
司徒祿越說越生氣,竟是抄起一旁的茶壺就想朝著司徒復砸過去。
還是張氏率先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攔下了他的動作。
“老爺你消消氣啊!這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你要是將他打死了,司徒家就絕後了啊……”
聞言,司徒祿的手才放了下來。
到底是獨苗苗,他對張氏可以可有可無,但司徒復是獨子,他卻做不到真的狠心。
“哎……你這蠢貨,調令既然下來了,你就早些做準備吧,我明日早朝便替你請一道任期兩年的旨意,你就在薊縣給我好好地待兩年,避避風頭再回來!”
“什麼?兩年!”張氏聲音陡然拔高,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司徒祿,滿眼寫著驚駭和不願意,“不行,復兒嬌生慣養的,怎麼受得了薊縣那般貧寒之地?還一去兩年?這,這孩子都到了定親的年紀了,怎麼能讓他去那種地方任命!”
司徒復也跟著哭喊道,“爹,不行,我在那破地方待兩天都是煎熬,兩年,那不是要我的命嗎!爹,求求您,再想想辦法吧,大不了,大不了我負荊請罪,去端親王府向郡主賠不是……
爹,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我是你親兒子啊,你不能這麼狠心讓我去那種地方兩年吃苦啊!”
被他們娘倆嚷嚷得頭疼,司徒祿更是怒氣上頭。
甩開拉著他袖子的手,他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自己捅了窟窿不你自己填難道你要我這把老骨頭去卑躬屈膝嗎!端親王要的可不是你的負荊請罪,他要的是你遠離長樂郡主!你還敢去登門請罪?生怕京城裡不知道你覬覦郡主不成被拒,陛下和王爺都想趕你走嗎!
你要還想當我司徒祿的兒子,你就乖乖給我去薊縣任職,等這事過去了,貴人們都忘了,我自會想法子將你調回京中,到那時,你還是司徒家的大少爺!”
他話音落,又看向一旁的張氏,怒目相對,“還有你,張氏,如果你再縱容他胡作非為,想從中作梗的話,你也不必在司徒府上了,回你張家去!”
他忽然的發難和遷怒,叫張氏膽戰心驚,她不禁捏著帕子捂著臉,小聲地哭了起來。
這意思,可是要她下堂!
如此一來,她一句話都不敢替司徒復說了。
得不到老爺的寵愛固然悽慘,但怎麼都沒有下堂慘,如果她被休棄,那她可真是活不下去了。
只要她在司徒府上一日,那麼她就永遠是外人眼裡光鮮高貴的司徒夫人,等她的復兒繼承爵位了,她就可以享福,挺起腰桿子收拾老爺後院那些狐媚子!
司徒祿走後,司徒復六神無主,只覺著天塌下來了。
“娘,你幫幫我啊,你求求爹,我不能去薊縣……”他如果去了薊縣,他這邊的美人可怎麼辦?
他不想去那種破地方,那邊的水土能養出來什麼樣的美人?養不出來的!都是些無知村姑惡婦,他不喜歡!
張氏還是最瞭解這個兒子的,看他這悵然若失的樣子,就明白了,這個兒子和司徒祿還真是一個德行,好色。
她想了想,便壓低了聲音,握住他的手,低聲道,“復兒,你聽你爹的,先忍氣吞聲兩年,等京城這邊風頭過了,那長樂郡主有什麼好的?過不了一兩年肯定是要定下親事的,屆時你再回來,想娶什麼樣的美人不行?說起來,你若真喜歡郡主那樣的,端親王妃不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麼?福安縣主的爹,正是端親王妃的爹,她也算是郡主之尊了,只是說年紀大了些,因為端親王妃的爹不捨得嫁女兒,才拖到現在……”
“她與我同歲,性子又懦弱,長得……是好看,但到底和端親王妃不共一個娘,長得半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