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回了家,張老五都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太超出他的意料了。 那種命懸一線緊張刺激縈繞心頭,他幾次想睡下都被腦子裡忽然閃現的驚悚畫面給驚醒。 就這樣,他意識一驚一乍,腦海不斷閃現恐怖畫面,熬了足足一晚上才睡了下去。 日上三竿,張老五是被一道尖銳的女人聲音吵醒的。 “張老五,你看你,日上三竿了,你居然還在睡覺,你怎麼回事啊你?你不能有點心氣?但凡你努力一點,哪怕沒有靈根都能夠混上宗門的差事,你倒好,天天就知道睡覺,我看你老張家會那麼倒黴,祖墳還出問題,肯定也是因為有你這個不肖子孫!” 隔壁源大娘的聲音透過院子極具穿透力的闖入張老五的耳朵。 “行了,我奮鬥不奮鬥,關你屁事!” 張老五實在被煩透了,開啟門衝著趴在牆頭的老女人怒氣衝衝喊了一句。 “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嗎?再說,我說的哪一句不是實話?” 源大娘是個五十來歲,滿臉橫肉的老女人,在張老五冒出頭的瞬間,她語調一變,委屈巴巴道: “你這年輕力壯的,怎麼就那麼不聽勸!我老伴還活著的時候,他可勤勞了,宗門的靈菜都是他在種的!你也比我老伴差不了多少,怎麼就不努力努力?” “滾滾滾!要你在那邊說教?我像是缺老孃說教的?有空說風涼話不如早點操心你無兒無女應該怎麼辦。” 張老五直接抓起院子水缸裡的勺子,朝著院牆潑了去。 “哎呦!我可不是風涼話!我那是關心你!” 源大娘尖叫了一聲,不敢再冒出頭,只是隔著一面牆繼續地碎嘴子,絲毫不覺得自己如此多管閒事,風涼又刻薄的言語哪裡不對勁。 “真的是,煩死了!” 張老五罵罵咧咧,他的鄰居是個多管閒事的老太婆,平日裡就喜歡隔著一堵牆偷窺他的生活。 像自己煮飯,劈柴,睡覺什麼的,那老太婆就喜歡在旁邊指指點點,說這個柴小了,那個柴歪了,飯煮多了之類的。 這事情發生多了,張老五都習以為常,將其當做耳旁風。 攤上這種有偷窺癖還喜歡對人指指點點的鄰居他也只能自認倒黴。 但是,今天源大娘居然把嘴碎到他老張家的祖墳上。 這是張老五不能忍的! 用冷水潑了老太婆後,很快的,張老五就為自己的衝動感到後悔了。 原因無他,他家門口開始吵鬧了起來。 源大娘在被趕走之後居跑到了他家門口,開始對著左鄰右舍哭訴自己好心被當驢肝肺。 此刻的源大娘已經化作了輿論的毒蛇,意圖要將張老五的名聲絞殺在自己冰冷的毒牙之中。 隨著源大娘的添油加醋,毒蛇的毒液滲透在了每一片空氣,不明真相的路人紛紛停下腳步,圍觀這一場源大娘單方面的表演。 門口,逐漸的喧囂。 有人不信,自然也有人對此信以為真,紛紛指責起張老五不識好人心。 “這老女人,一搭理她準沒好事!” 張老五氣的腦袋青筋暴起,想了半天,轉頭回屋子裡拉了一盆冷水,簡單的洗了個澡。 冷水的沖洗下,他終於是冷靜了下來。 這時候,他還不能驅散人群! 昨天那奇怪的修士給他立了個規矩,早上他需要沐浴更衣,焚香膜拜。 張老五倒是想看看,在門口有那麼多人的情況下,到底有什麼人會來教導自己誦唸祈禱? 一面思索,一面行事。 張老五走到了大院子時,他已經換好衣服,手中也拿好了剛從櫃子掏出來的香和紙錢。 “哎呦,老張家那白眼狼……” 源老太婆的聲音隔著門板尖銳的穿透到院子裡。 張老五聽著門外的吵鬧,緊張地取出火簡,點燃香燭。 說時遲那時快,在張老五點亮香火的同時,一道冷風忽地颳了過來,熄滅了張老五手中的蠟燭。 同時,一股厚重的陰寒好似潮水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 黑霧騰騰,吵鬧聲逐漸地遠去,逐漸地消失。 等張老五回過神的時候,他的面前不知何時站了三個瘦長的長袍怪人。 這怪人很高,要有兩米高。 怪人很瘦,從側面看去,居比張老五的胳膊寬不了多少,瞧著和紙片人似得。 張老五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