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明擺著,有人要對他下手了,蔡京那老傢伙,有什麼動作沒有?”澹臺元夜搖了搖腦袋,對著自己的兒子問道。
“暫時還沒聽說他那邊有什麼動作。要不要我去蔡府走上一趟?”澹臺飛驄略一沉吟,然後對著自己的父親說道。
聽到澹臺飛驄的話,澹臺元夜思忖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沉聲道:“蔡京這個老狐狸,恐怕現在正在觀望吧,現在就算是去找他。也是無濟於事,倒不如安心看看。到底是誰在後面煽風點火,焉未可知就不是這老狐狸的手段!”
“可是白清他……”聽到自家父親的話之後,澹臺飛驄頓時有些憂心忡忡的看著澹臺元夜。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兩年,清小子他躥起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眼紅的人可是不少啊!”澹臺元夜沉默片刻之後,才輕聲的說道:“自從前年官家在魏王之亂上遇刺之後開始,官家的身子便大不如從前,這脾氣上也是暴戾了不少,你常伴他身邊。應該最有趕感觸的吧!”
“是!”澹臺飛驄點了點頭,這兩年來,他越發覺得官家的脾氣越來越壞了,讓他都不免每日都有些戰戰兢兢的感覺,所謂伴君伴虎便是這個意思了。
看著澹臺飛驄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澹臺元夜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兩個人是父子,很多話,不需要說出來,只是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彼此的想法。
官家如此的狀態,恐怕也是大限將至,然而這儲君之位,卻遲遲懸而未決,不免讓人心中揣測,這越是往後,恐怕這是是非非會變得更加多。
眼下幾位皇子,雖說是面上一團和氣,但是私下裡,卻是你來我往的鬥個不停,但是對於這一切,官家卻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屢屢有大臣提起,也是被他輕描淡寫的給化解,無形當中,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那,就按父親所說,我便按兵不動了!”澹臺飛驄對著澹臺元夜點了點頭,然後便起身離開了,留下坐在那裡低著頭髮呆的澹臺元夜。
一陣風颳過,澹臺元夜頓時趕到一陣寒意,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一片枯黃的葉子,隨著凜冽的寒風,打著旋兒落在地上,抬起頭來,看著頭頂上那一片烏渾渾的陰霾,好一會兒,澹臺元夜才輕嘆一聲:“要變天了啊!”
與此同時,橫橋太師府。
“這幾天,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房間當中,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眯著眼睛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恭敬的身影說道。
“回恩相,一切都像恩相所說的那樣,眼下這訊息,已經在整個汴梁城裡面散播開來!”秦檜對著面前的老人說道,雖然他的聲音很是平靜,而且臉上也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不過卻沒有任何人敢簡單的以為,他就是一個單純的慈祥老人,他可是站在整個大齊官場上最頂尖的人物之一,四落四起,任丞相長達十七年的時間,眼下雖然已經是八十歲高齡,但依然屹立在官場之上。
原本秦檜和蔡京之間,並沒有多深的交情,不過近幾年才算是有了些關係,而蔡京更是有把秦檜培養成自己接班人的意思。
秦檜在鹽官的時候,由於縣丞之事和白清起了衝突,最後被白清折了面子,心中自此便恨上了白清,不過在從伏濤那裡得到了白清的把柄之後,他卻並沒有莽撞的直接下手,而是先和蔡京通了通氣。
要知道他雖然是御史中丞,可以直達天聽,不過他所要面對的,畢竟是有著實權的一州知州,更是澹臺家的乘龍快婿,只靠他一個人的力量,不見得就是那麼的保險。
蔡京和澹臺元夜鬥了幾十年,後來在澹臺元夜逐漸退出官場之後,又和澹臺飛驄鬥了好長一段時間,雖說是澹臺飛驄在蔡京的打壓之下,依舊是站在了官場的頂端,不過道路也甚是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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