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屋子裡只剩下雲笙一人,該是安靜了,可是卻又傳來一個女聲,“公子,秋葉不過是不明白公子的用意。”
雲笙沒有抬頭,似乎早知道還有人一般,屋內身影一閃,是雪凝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說得也太多了。”雲笙閉了眸子,卻越發的冷了。
“是,屬下只是來告知公子,公子之前的猜測沒錯,小侯爺恐怕真的忘記了交易一事,想必很快便會來找公子問清楚了。”雪凝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雲笙微微點頭,“知道了。”
“屬下……屬下有一事不知該說不該說。”雪凝咬了咬唇,眼中有些猶豫。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退下吧。”雲笙閉著眼,可是眉頭似乎有些不耐的微微一皺。
雪凝欲言又止,微微一嘆,行禮離開了。
這下是真的安靜了,雲笙睜開眼的時候,眼裡的深沉和暗淡中卻劃過一絲冷厲。
情之一字,雖是雙刃劍,可是他決不會再犯那樣的錯……帝王燕,最危險,也是最不可信任的女人。
帝王燕 32:他的……妻子?
戚默也不知道為什麼婚事操辦得那麼快,不過還在她躊躇著該怎麼去問雲笙時,好像婚期已經臨近了。
甚至整個侯府都被打扮得喜氣洋洋起來。
戚默之所以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和雲笙談話,是因為雲笙受了傷,似乎一直在修養,兩人幾乎沒有怎麼見過面。
越是見不到,戚默越是著急,不知道他的傷勢如何,也不敢輕易跑去找他,害怕萬一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影響了他休息。
可是人的忍耐往往是有限度的,雲笙避而不見多日,戚默終於是沉不住氣了,讓她沉不住氣的最大的原因……
是她要成親了,她要娶老婆了,而……她那從未見過面的父親,那權勢滔天,在西陵可說非同凡響的雲軒侯……她的老爸,就要回來了。
那是她這身體的親生父親啊,若是她不好好應對,有可能穿幫的啊!
戚默深深的吸了口氣,一展白袍,才緩緩走進了雲笙所居住的小苑,小苑清新雅緻,一面是青翠欲滴的竹林,院子裡種著幾棵桂花,木質的茶桌小几在一片用竹子搭起來的葡萄架下。
葡萄架下有水霧瀰漫開來,玄衣就那樣刺目的坐在那裡,手中輕輕撥動茶杯,茶香瀰漫來開……
這是讓戚默沒有想到的,雲笙竟然就坐在那裡,茶水的熱氣瀰漫起來,慢慢的消散,露出他俊美的容顏來,還是那樣深沉又波瀾不驚的眼,還是那掛著若有似無的清閒笑容。
“怎麼有空過來?新郎官,難道都無事可做?”雲笙抬了抬眉,淡然笑著便給她倒了杯茶,“坐吧。”
戚默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舔了舔有些乾的唇角,抬起那清香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半晌兩人都沒有開口,戚默有些坐立不安,想說些什麼又無從開口,終還是雲笙問道:“有事?”
戚默點了點頭,無法看著雲笙的眼睛,只有將頭低了下去,小聲道:“我想問你些事情。”
雲笙沒有說話,看著戚默耐心的等著。
戚默深深的吸了口氣,才抬起頭來,看向雲笙,那眼神認真得讓雲笙都有些意外了,她鼓足了勇氣,道:“到底……為什麼我要女扮男裝?你為什麼會一直在侯府?而且那麼認真的保護我……你說過是交易,我也說過我忘記了,所以……所以,你能不能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
雲笙看著她,耐心的等他一口氣問完了,並沒有戚默想象中的不屑和恥笑,他沒有似以前一樣……那樣看她,以為她又耍花樣,裝瘋賣傻,以為她別有目的。
他沒有,他只是輕輕一笑,似乎鬆了口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