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祁現在卻說不要這些?
在大家的竊竊私語中,那使者揮手時,另外一個使者承上了一個長長的盒子,使者一邊開啟,一邊道:“吾王只需西陵奉送一個人……”
一個人?
雲笙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戚默的身邊,戚默有些不明所以,可是看雲笙和蕭冕似乎都很緊張……
“一個人?莫非是看上了朕的哪位公主?”皇帝當然是開心了,如果一個女兒就能解決,那麼何必話費那麼多的國本。
那使節一笑,已經從盒子裡拿出了一副畫,一本正經的道:“這畫上之人,便是吾王所要之人,只需交出此人奉獻給吾王,那麼天祁與西陵結百年邦交,並且無需上貢和親!”
所有的人幾乎都炸了鍋了,一個人就能解決兩國和平問題,大家有的猜疑,有的驚喜……可是卻沒有人反對。
“快快讓朕看看……是何人有這麼大的本事?”皇帝開口,頓時所有的人又安靜了,目不轉睛的看向使者手上的畫卷……
畫卷冉冉展開,上面一白衣少年絕世獨立,一筆一劃都精細無疑,將那個翩翩少年郎畫得栩栩如生,星眸璀璨,笑意闌珊,白袍翩飛,像是能從畫中飛身而出的神祗一般。
只是這畫一展開,空氣更加的靜謐了,剛才還議論紛紛的人群,全都在這一刻閉了嘴,大家臉上表情各異,卻都不發一言的看向皇帝。
“只需這一人,便能結兩國百年邦交,貴國還需考慮嗎?”使者自信滿滿,在這格外靜謐的空氣裡,他的聲音顯得很洪亮。
皇帝似乎這才回過神來,有些訝異的與身邊的皇后對視一眼,皇后也是眉頭緊鎖,一時之間,兩人卻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混賬!”突然一聲怒喝,是蕭澈用力的一拍巴掌站了起來,“我西陵的侯爵子嗣,怎是可以當作物品一般送來贈去,損我西陵國威?”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大家不開口是因為猜不到皇上的心思,其實這畫上的人對於他們來說……又有什麼關係?
只是若開口答應,猜對了皇上的心思也會得罪掌握百萬雄師的雲軒侯,若是猜不對皇上的心思……更是人頭難保,所以大家都不說話,各自一臉凝重的看著一怒而起的蕭澈。
而站在外圍的雲笙蕭冕和戚默等人背對著使者,所以無法看清畫中的人兒,只是戚默見這一個人卻是讓大家那樣為難,又讓蕭澈極力維護……到底該是誰呢?
莫非會是如月?
可是蕭澈口口聲聲說著侯爵子嗣,莫非是個郡主?
“到底是誰呢?”戚默好奇的呢喃了一句,可是卻猛然發現蕭冕和雲笙的眼光都朝她看了過來。
戚默忙閉了嘴,再往宴會場所看去時,那使者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站在中間,手上拿著畫,一邊笑一邊緩緩轉身向人們展示他手上的畫,還道:“侯爵子嗣?不是連貴國皇帝嫡親之女都能和親下嫁,現在不過是一個外姓侯爺之子……卻有損國威了嗎?”
這一番話噎住了在場眾人,蕭澈臉上怒意翻騰,正要說什麼時,卻猛然看到遠處戚默臉色蒼白,眼睛瞪大了看著使者手中的畫,那畫剛好轉到了她的方向!
侯爵之子?
戚默目不轉睛幾乎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畫上的人兒……怎麼就那麼眼熟呢?不可能那麼眼熟的啊!
???? 不可能是她的啊!
“怎麼會……”戚默喃喃出聲,這時使者似乎也看到了她,只是向她微微欠身,報以禮貌卻又傲氣十足的笑容。
“默小侯爺是男兒身,與公主和親又豈可同日而語?”蕭冕似乎比較鎮靜,緩緩的走了上前,站到了皇帝的面前,作揖道:“小侯爺去往貴國,是以什麼身份?去了又作何只用?還請父皇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