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人頭包好,找到解藥,用頭巾將頭髮再次裹好。
“你這個妖女……”
“你不應該感謝我沒有要了你的命嗎?”項柔一臉悲哀的看著癱軟在地上的男人皺了皺眉:“石副將若不想在得到解藥前做出什麼後悔的事,最好是用鏈子將自己捆起來。”
“項琉璃,我不會放過你!”石副將急紅了眼,若不是親眼看到他實在不能相信,英明神武的邊都將軍居然就在剛剛,就在這絕美的小少女手裡,永遠的消失了,如此一張溫潤柔和的臉,怎麼會如此狠絕不留餘地。
項柔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拎起邊都的人頭躍出了帳,帳外計程車兵儼然不知道自己的將軍已經命歸黃泉,自顧自的忙著自己的,看著放眼望去無邊的敵國軍隊營地,項柔皺了眉在他們營地穿梭了起來,不到半刻鐘,她便找到了他們的糧倉,取出火摺子丟了進去,瞬間揚起了萬丈火焰,比雀城那晚的火要旺上許多許多。
南國的將士們瞬間慌了手腳,叫喊聲響徹半個草原,項柔惡作劇般的微微一笑,趁亂回到了滄月軍隊營地,兩軍的營地離的並不遠,南國的熊熊大火早已入了他們的眼,正一籌莫展的張望著,他們不知道南國又出了什麼策略,只是不安而焦躁的等著。
當項柔將邊都的人頭丟到營內空地時,所有的人終於爆發出了各種情緒的驚叫,於是趁亂隱進了賀君頤的帳內,他的貼身侍衛程北正滿臉不安的立於一邊,軍醫在幫他治療,外面的動靜太大了,程北已然有些站不住。
“程大人,出,出事了……”帳外傳來一個急急的聲音,卻不敢進來。
“何事如此喧譁。”程北的臉一沉,眉頭蹙的更緊了,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向帳外走去。
“邊都,邊都的人頭……”
“什麼?”程北一驚,已顧不得其他,掀開簾子衝了出去:“速帶我去。”
項柔悄無聲息的走到軍醫身後撒了迷香,見他昏睡過去才急急的去檢查賀君頤身上的傷,臉色灰白,胸口纏著的白布已染紅,項柔心疼的說不出話,昏暗的燭光影影灼灼的照在他臉上,慌忙從懷裡掏出解藥喂他吃了下去,這“嗜血”也算是一種陰狠的毒了,中毒之後昏睡不醒,卻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血液的流失,身體慢慢變涼的感覺,傷口亦是止不住的,說白了就是流三天的血,活活流死。
“水……”床上的賀君頤眉頭一皺,輕聲呢喃了一句。
“你等下。”匆匆的去取了水又回到床邊小心的扶起他,喂到他嘴裡:“可有好受些?”
“……”喝完水的他長長的舒了口氣,好似突然意識到自己身邊的人的存在,嗖一下轉過頭去,賀君頤有些虛弱的眯起了眼,他記得這個味道,很熟悉很好聞,印象中的人有著雪白的銀色長髮,柔軟而溫順,想及此,他便伸手扯下了項柔頭上的絲巾,頓時傾下了一室的月白色。
“你……”項柔有些惱,看他迷亂的神色以為他是哪裡不舒服,沒想到居然還有力氣來扯她腦袋上的頭巾。
“桑月林……”看到那傾洩出來的銀髮,似乎是得到了什麼肯定般笑了出來,他心裡突然就很安穩,他喜歡她在身邊的感覺,像得到了什麼珍貴的東西,將整顆心填的滿滿的,對,就是那種得到了全世界的滿足感,他不懂為什麼會對這個見面才兩次的人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喜歡,只是太暗了,剛醒來虛弱的很,也看不真切,若是能看清她的臉那該多好,賀君頤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想著。這邊的項柔可有些慌神了,伸手撫了撫耳邊的長髮別開頭去。
“王爺認錯人了。”項柔縮回扶著他的手拿回床邊的碗站了起來,卻被他一把抓住。
“你的味道……”賀君頤沉思了一下,繼續道:“我很熟悉。”
“……”項柔撇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