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長相絕色卻沒有一點樣子的傾城,真的不知道若離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他。他掩藏起心中的悲哀,努力平靜地說。
“我真的很想知道,當殿下懷中有另外一個男人的時候,嬴公子是不是也會笑得這樣燦爛。”
“呀,恐怕會讓你失望了,我不會讓這種事情出現的。”
傾城的身高本就比這裡的普通男子高得多,距離這樣近很有一種居高臨下地感覺,讓安晉雅有一種壓力。看傾城那極具刺眼的笑容,他的心抽搐了幾下,就這麼有信心麼?
“是麼,不過當初的我也這麼想過,可是現在,你也看到了,你確定那時候一定比我們好過麼?”
安晉雅輕笑,
“我可以回尚書府,你又能怎麼樣?”
“這招對我沒用。”
傾城笑容絲毫不見,這招心理暗示法在幾百年前他就得心應手了,不需要大爺你教。
“有沒有用你心裡清楚,嬴公子,我真心希望你也有這一天。”
越是面對傾城,安晉雅的心就越痛,面對傾城就是告訴自己,自己的一切已經給這個男人奪走了,一輩子似乎回不來了。安晉雅說完深深地看了一眼傾城,然後帶著淺淺的微笑掩藏起心中的悲涼留給他人一個傲然的身影。
看著安晉雅從容地離開,傾城收起面具式的笑容,漸漸地臉上帶了些苦笑。還真是厲害呢,說到他痛處了。
不知是安晉雅的怨恨太過於強大傳染了自己,還是來這裡之後,心靈脆弱得連這麼低劣的手法都可以影響了?
不過,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他嬴傾城只能贏不能輸,哪怕是輸了也要讓它變成和局——即使是玉石俱焚。
“阿遠,在那邊看了這麼久的免費好戲,是不是該開工了?”
“你的戲不錯。”
“哼,陪我走一趟吧。”
若離熟門熟路地跟著內侍走進女皇的御書房,其實不知怎的,她一點也不擔心女皇會為難自己。最差的不過是被貶官,重新成為閒散皇女罷了,況且現在不是在閉門思過麼?最重要的是,作為女人的第六感,若離從內心深處感覺到女皇對自己的別樣情愫,那種關心似乎不是裝出來的。
走進御書房,看見裡面的人物,若離倒是驚訝了一下。除了女皇,還有一眼看到自己的祖母,左相右相及這個帝國最核心的官員自然還有坐在一旁顯得更為病態的太女,當然最意外的還是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某個官員,似乎很面熟。
“參見母皇。”
若離從容不迫地向女皇行禮。
“恩,來得正好,你看看。”
女皇冷冷地看著地上匍匐的女官,對身邊的內侍示意將案桌上奏章遞交給若離。這個場景很熟悉,就像上次單獨見面關於自己的那份一樣,不知道這次又為了什麼。若裡忍不住看向自己的振國夫人,只見自己的祖母微笑的朝她點了點頭,心想差不多是好事了,看樣子還是沒有失寵。
接過奏章,退到一邊,粗粗地瀏覽起來,然後她就知道地上趴著的女人究竟是誰了。不過為什麼讓自己看,這個號稱監察百官,留心百姓的都察院早就已經腐朽不堪,貪汙腐敗殘害忠良又不是現在才出現,這種流傳在民間許久,連剛回說話的小孩子都會唱相關兒歌,女皇若是現在才知道恐怕就是一大笑話。只是為什麼現在才出寫這種奏章呢,這似乎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吧。
看到最後一頁,那上面的落款,這個官員若離知道,是親她一派的最有力支持者,也是……她忍不住朝自己的祖母看去,看見振國夫人含著深意的眼神往回來,若離明白了。不過在這種非常時期,這老婦人還敢這麼做,是太過於自信還是早已安排好一切,但是不管如何,她都不知道。
“哼,你還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