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一瞬間內驚顫回神,只是非常複雜地看著他。
禁軍統領在心裡嘆了口氣,似乎見到他的人幾乎是同樣一種反應,她忍不住偷偷瞄了眼傾城,話說怎麼一個人的變化就那麼大呢?
“各位早上好。”
傾城以露八顆牙的禮貌問候大家,只是好像大家不太給他面子,望他的眼神帶有了些驚懼。他似乎忘了,這裡的男子是笑不露齒的,而傾城的笑容聯絡那天的畫面則帶有了不懷好意的猙獰味道。
還有
“公子,現在已經正午了……”
禁軍統領小聲地提醒道。誰知到她們盼星星盼月亮直到中午才看到那緊閉的房門在祈禱許久之後緩緩開啟,這兩位老祖宗才姍姍而出。
“你有意見?”
見這個不識相的而且長得又不好看的女人拆他的臺,傾城朝她露出個顛倒眾生的微笑,只是那眼眸中的神色怎麼讓她那麼膽戰心驚呢?
識相的自然如波浪鼓般使勁地搖頭著。
先賢說過唯男子與小人難養也,而且這個男子還有一個龐大的靠山。
傾城緩緩地走進去,帶著端莊優雅的姿態。其實是他的裙子實在太長,腳步邁得太大或是太快實在很容易摔成狗啃泥。而且現在他要開始改變自己,到京城總得要有……咳咳……就是娘娘腔的樣子。只是這似乎很難,話說,連若離都嫌棄的破布,他一個大男人能習慣才有鬼了。
“如果你能堅持三天,晚上我就讓你為所欲為。”
若離用非常鄙視的眼神看著他的步伐,對於他所說的自我改變嗤之以鼻。
其實他對自己也沒什麼信心,不過既然他家老婆這麼不相信他,那麼就算是為了自己的福利也該熬他三天。
現在他覺得自己的腳掌是磨著向前移的,是不是鞋跟該厚一點?早知道會穿越,皮鞋也應該多帶幾雙,至少得過四年啊。這雙質量雖是沒話說,但是鐵杵還有磨成針的時候,不知道它能堅持多長時間。要是穿那種土不拉幾的繡花鞋……讓他死吧。
走鋼絲一般,在身後一直低頭肩膀顫抖沉默走路的禁軍統領跟隨下,終於向前磨了幾米。其實,他來的路上,在威逼這位統領之後,還是小跑過來的,否則這麼長的路可以磨到天黑了。
這的確是減肥的好辦法,擦了擦頭上的汗,他有些累了,倒是身邊的人機靈,立刻搬來一把椅子。讚賞地看了這個雖然長得不好看,但還算心細的女人一眼,他放鬆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好像這位統領叫什麼來著?
“下官宋林。”
眼尖的人精立刻報上大名。
對,就是這個松樹林。名字挺怪異的,不過現在看來人還不錯。滿意後,他才轉身面對眾人。
見他終於正對自己,這些武林人士雖然口口聲聲說著“頭可斷,血可流,氣節絕不能小”,但是一到生死攸關之時,那脖子那耳朵伸的比誰都長。這段時間在那些官兵的交流中,眼下也知道若離和容玉的身份,自然傾城作為這場災難的罪魁禍首,雖然是逼的,可關注度卻高居榜首。歐陽若離對這位大美人的疼愛程度是眾所周知的,那麼傾城的意思也就是朝廷的意思了。
只是這位美男什麼都不說,就這麼坐在這幾乎全是女人的面前,一點作為男子的羞澀也沒有,反而若無其事地捧著茶杯喝著茶,還十分享受地眯著眼不知在想什麼。而他不說,那位禁軍統領大人更是不會開口,難道就這麼幹坐著?眾人面面相覷,十分不解地瞄了瞄閒坐著的嬴傾城。
傾城漂亮的眼睛半眯著掃了一圈,想換個姿勢卻發現裙子太長,根本不能讓腿自由移動,只能扭了扭屁股換個方向,平時懶散慣了,正兒八經的坐姿彷彿太遙遠了。
他在那裡掙扎著,感嘆著,而這些卻在心裡掙扎的,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