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情況?” “血壓穩定,心跳穩定,血氧飽和度穩定,可以手術。” 第一次的坐位手術,誰也不知道這其中會發生什麼,就連此時的程瀟瀟,也是有些猶豫。 “你需要的時候,我就在你身邊。” 此時,耳邊傳來了陸晨的聲音。 程瀟瀟:是啊,自己還擔心什麼?陸晨就在自己的身邊,不是嗎? 緊張的程瀟瀟,此刻完全放鬆了下來。 眼見程瀟瀟的臉上重新恢復了自信的微笑,陸晨這才開始準備起了器具。 “內分泌檢查結果?” “包括腦垂體各種內分泌激素的方面測定全部正常。” “準備手術。” 而對於這臺手術的麻醉來說,前期工作可是相當的複雜。 擺放合適的外科手術體位是外科醫生、麻醉醫生和手術室護士的共同責任。 最佳位置可能需要在方便手術的最佳位置和患者可以忍受的位置之間進行協調。 需要注意的是手術體位的擺放可能會導致生理變化,並可能導致軟組織損傷。 這些,都是麻醉需要在手術前就處理好的。 尤其是對於這臺坐位手術,更是如此。 這臺手術採取的坐位被國外稱為沙灘椅位. 在術前的時候,陸晨特意給西京醫院的麻醉培訓了一番。 一般情況的神外手術,患者頭部抬高的程度過去常採用45°。 而這臺手術則是需要將患者的頭部升高至20°。 “開始顱骨釘固定頭部。” 神經外科手術用顱骨釘固定頭部。 這樣對主刀醫生來說,好處是在神經外科手術過程中改善術野暴露,並可能減少出血。 當然,對於經鼻蝶垂體瘤切除術來說,這樣也可以預防手術中所發生的意外。 而對於麻醉來說,坐位時心血管變化最明顯。 注意患者下肢靜脈淤積,以及全身麻醉引起的血管擴張和心肌抑制。 如果把握不了,可以降低患者心臟前負荷、每搏輸出量、平均動脈壓和腦灌注壓。 “準備靜脈補液。” “明白。” “屈髖和腿部抬高的體位。” “好。” 此時,已經給患者穿上了壓力襪。 壓力襪和逐漸升高頭部能減小這些血流動力學變化。 “頭部高於心臟時,腦灌注壓約下降15%,全身血管阻力增加50%-80%,以進行代償。” 患者此刻出現了全身麻醉通常會削弱這種代償機制,導致腦灌注不足。 “準備機械通氣。” “機械通氣完成。” 機械通氣可引起低碳酸血癥,導致腦血管收縮,進一步減少腦灌注。 如果是傳統手術,當MAP介於50-150mmHg時,腦血流自動調節可維持腦血流恆定。 然而,自動調節的範圍存在顯著的個體差異。 這種差異在手術患者中普遍存在,尤其是在沙灘椅位時,此刻患者自動調節的調定點升高。 不過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說實話,此時西京的麻醉科主任才是最緊張的。 要防止坐位下的腦缺血,MAP可能需要顯著高於50mmHg。 這資料說起來自然是容易,可是真要做起來的話,那可就相當麻煩了。 “選擇MAP維持在>70mmHg。” “這,會不會太高了?” “患者年齡小,MAP維持在>70mmHg,是有耐受度的。” “好。” 麻醉科主任自然是聽從了陸晨的建議。 畢竟這方面,陸晨才是真正的專家。 這一點,國內誰也比不了。 “一會手術的時候,要重點關注患者的腦氧飽和度。” 手術患者在沙灘椅位下比其他手術體位更常發生腦氧飽和降低事件。 當年在梅奧醫療國際的時候,陸晨做過很多臺這種體位的手術。 術中常會出現腦氧飽和降低的情況。 在沙灘椅位下接受肩部手術的患者腦氧飽和降低發生率較高。 與基線值相比下降≥20%或絕對值≤55%。 麻醉期間的通氣管理會影響腦血流,並可能影響沙灘椅位的腦氧合。 “如果發生了腦氧飽和降低度降低情況,不要慌張,將呼氣末二氧化碳(CO2)從30mmHg增至45mmHg,同時將吸入氧分數從0.3增至1.0。” “好的,我記住了。” 麻醉主任立馬記在了腦海裡。 “MAP測量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