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神sè,卻又不敢反駁,只是立在一側,悻悻地看著蕭依寂,心頭說不出什麼滋味,一股怒火灼燒著他的心,讓他變得更加堅定。
蕭依寂此刻忐忑萬難,胸中更是大痛,冷汗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落下。
“我該怎麼做?”蕭依寂心中苦笑,雙目遊望間,撞上了一雙平靜如水的眸子,立時就讓他冷靜了下,方才焦慮的心情,完全被震駭壓了下去:“是他?”
黑衣人默立在公孫羽身邊,顯是十分敬諱,那雙如寒冰般的眸子,淡然地看著他,彷彿在看一座雕像。良久,多了一抹笑意。
“嗯?”蕭依寂不禁心頭一怔,絲絲冷意就冒了出來。那黑衣男人銀sè面具遮臉,可他分明能感到他在笑。
“依寂全聽師父的!”蕭依寂終於不再掙扎,吃力的朝著仇天正施了一禮,口中恭聲道。說罷,又望向身後的洛吟霜,嘴角嗡動了一下,卻沒有又把想說的話嚥了下去,只是目光中多了一絲憐惜地看著她。他該拿她怎麼辦?這個決定,或許可以救陌紅樓一時,卻毀了洛吟霜一世,他這等十惡不赦的人,怎麼能娶她為妻?她這樣jīng明伶俐的女子,怎麼能忍受得了永遠待著陌紅樓中,像是一隻關在籠中的鳥。
他的想法,她哪裡不知道?纖纖細手輕輕地碰了碰蕭依寂的手,而後搖了搖頭,秋水般的明眸盯著他,莞爾輕笑。
他倏然發現,她離他竟是那樣的近,淺畫的娥眉,膚如凝脂,瓏鼻櫻口,十分小巧,隱隱中藏著幾分jīng致可愛。烏黑亮麗的長髮鬆鬆地挽了一個雲髻,他幾乎能聞到她的髮香,飽滿得耳垂上,點著一顆璀璨粉珍珠,將吹彈可破的面板顯現出來。看著她眸中那盈盈笑意,那種認真的信任,他倏然從心底升起一種想保護她的yù望。這種感覺,連他自己著實嚇了一跳。
“那……你可是答應了?”仇天正聽蕭依寂鬆口,身形也是略微放鬆了下來,面sè亦是有了緩和。
“恩!”蕭依寂沉聲應是,心中更是下了一個自己都認為荒唐的決定:他要保護她,不管他是不是認真的也不管她是不是認真的,他都要保護她!畢竟他一個點頭,她從此就要跟著他過刀口舔血的rì子。他極為清楚,以後的rì子,洛吟霜只怕要過在惶惶不安中了,他又怎能不保護她?
“好,仇樓主,老朽在這裡先恭喜了!蕭堂主大婚之rì,老朽自會前來道賀!”公孫羽哈哈大笑,討謅獻媚道,手中描金摺扇更是連著搖了起來。
“公孫堡主肯前來參加小徒大婚,仇某不勝感激!”仇天正說道,心頭卻是霍然騰起一絲不安。
“仇樓主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也算是看著蕭堂主長大的,當年蕭堂主百天,你我同為落月山莊上賓。蕭堂主大婚,我自當到場,也算有始有終!”公孫羽說道,乾枯的臉上倒是騰著喜氣,卻看起來仍舊yīn森可怕,手中摺扇搖得更快,顯是十分得意。
公孫羽話才一出口,蕭依寂兩道劍眉蹙了起來,公孫羽雖然在笑,可蕭依寂分明能感到一種蠢蠢yù動的危險。蕭依寂冷冷打量著公孫羽,倏然星眸一閃,恍然似有所悟;口中大呼:“師父,小心!”說著扯著沉重的身體奔著鎏金椅衝了過去。
幾乎在蕭依寂大呼同時,公孫羽描金摺扇輕抖,一時間大殿中扇影翩翩,金光大作。燦然扇影中,極細地幾道白光赫然奔向鎏金椅上的仇天正。
蕭依寂此時身受重傷,血流如注,哪裡能追上那幾道極細的白光?他心中一急,猛提腹中真氣,腳下雲步一旋,便疾奔出去,竟趕在那幾道白光到來之前,用身體完全護住了仇天正。那幾道yīn冷白光,悉數打進蕭依寂的身體沒了蹤跡。蕭依寂疼得身子一弓,頹然眼前一黑,栽倒在鎏金椅上。
“公孫羽,你欺人太甚!”仇天正斷然大喝一聲,手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