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錦愧疚道:“這都是因為我。”
“也不盡然是因為你!”丁雲裳淡淡笑道:“我略通易理命數……是時候了,就不是你這件事也會別有牽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公子錦問:“這麼說,前輩莫非與鐵馬門的人有過怨仇?為什麼他們要與您為敵?”
“沒有過結……”丁雲裳臉上帶著微笑:“我這個人一輩子都不會與人家結仇,就拿剛才的事來說吧,你也看見了,他雖對我施展卑劣手段,可是我並沒有以同樣手段對付他們,我甚至於沒有還手……你問我有沒有跟鐵馬門的人結過仇?我告訴你不但沒有仇,而且還有過恩,這一點雲飄飄心裡最清楚……”
“雲飄飄?”公子錦心裡一驚道:“您是說,鐵馬門的總令主?”
燕子姑娘“哧”地一笑,白了他一眼,那樣子像是說“那還用說。”
公子錦接道:“聽說這個女人——”
話還沒說完,燕子姑娘又笑了,一面笑一面看向丁雲裳,想要她提出糾正。
“難道不是……”公子錦訥訥道:“雲飄飄這個女人——”
燕子姑娘嘻嘻的又笑了,不好意思地忍住,反問公子錦道:“你見過他?”
“沒有……”
“這……”公子錦怔了一怔:“誰都……知道她……難道不是?”
“他是個男的。”燕子姑娘說,睜大了眼睛,諱莫如深地向對方看著。
公子錦怔住了,就從他有記憶開始,在談論著這個武林黑道魁首時,就從來也沒有獲知過一個真正的定論——即這個人——“雲飄飄”他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這個懸疑,不僅僅是外人,甚而就連‘鐵馬門’本門中人,除了幾個首要領導之外,也都弄不清楚,而這幾個首要領導,卻又基於一項神秘的本門契約,無論如何也不會出口吐實,如此一來就更助長了雲飄飄其人的神秘莫測,似乎如此一來,也正合乎了“鐵馬門”的用心,公子錦之所以認定雲飄飄是個女人,其來有自,甚而築因於他本人的“親眼”所見——這又該怎麼說呢?
壓制著心裡極度的費解、好奇,公子錦轉向丁雲裳望去,希望由她嘴裡得到證實。
“他的確是個男人。”丁雲裳也這麼說。
“可是,我曾親眼見過……”
公子錦臉上顯示著一片茫然……事緣三年前的一個秋天早晨,在閩省武夷山,一個前明忠烈策劃抗清復明的聚會上,那一次聚結,可真是風雲險惡,非但清廷大內鷹犬暗中雲集,企圖一舉把這些前明遺孽剷除乾淨,江湖上黑白兩道亦各有異圖,公子錦一面的“天南堡”不用說為維護正義一面,肩負著此一番盛會的正面主力,既要對付那朝廷大內鷹犬,更要防患江湖武林的苦幹不肖意圖:“鐵馬門”便是他們假設中的最大敵人,出乎意外的,那一次“鐵馬門”的人並不曾捲入,令人不可置信的是那一位“鐵馬門”
的總令主雲飄飄,戲劇性的臨終一現,反倒幫了“天南堡”的大忙,擊退了清廷大內高手的主力人物——“十三飛鷹”。
就是那一次,在天南堡的七大高手與清廷大內十三飛鷹對峙不下的緊要關頭,雲飄飄突如其來的戲劇一現,以其神妙罕世身手,居高而下,臨空一擊,打敗了十三飛鷹中的主力人物“翻天鷂子”唐飛羽,使之負傷鎩羽而遁,遂使十三飛鷹的此一行動徹底瓦解,雲飄飄乃在眾家英豪面前,留下了生平未有美名,他的傳奇生涯,更令人撲朔迷離,譭譽不一。
重點在於,那一次雲飄飄的現身,分明是女兒之身。
公子錦至今仍能清晰地回憶起她那臨空一躍的奇妙美姿,長髮飛舞,綵衣飄飄,一如天際雲霞,七彩飛鳳,而身段之綽約翩躚,玉容之若即若現,即使置身坤道亦是罕見美姿,更逞論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