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往那株老舊的公寓。“你這是幹麼!”當小偷!她們是正大光明買下房子,進去檢視裡面的狀況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幹麼把自己弄得緊張兮兮的。
“對哦。”經袁子青這一提醒,她忙將背脊打直,恢復她爵士夫人的高貴形象。
樓梯走道頗狹窄,她二人不時提醒夏綠蒂要小心點。
開啟鐵門,迎面撲來一陣黴味,所有的傢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在這裡。”雪蘭很快找到那本攸關百萬英鎊的《聖經》,開啟一看,“空的?”
“怎麼會?”夏綠蒂接過《聖經》,忍不住嘖嘖稱奇,這種鏤空裡面可以藏東西的書,以為只有在電視上才看得到,現在居然就捧在她手裡。
“給我看看。”袁子青前後審視了一遍,果真什麼也沒有,會不會讓茱莉搶先一步拿走了?那她們豈非白忙了一場?不!
她用力抽掉書封面上黑色的皮套,和內層的厚紙板,希望有所發現。
咚的一聲,掉下一本小冊子,那密碼就寫在小冊子的內頁。“好個宋思齊,藏東西的本事還真高明。”要不是打回臺灣的電話,怎麼也聯絡不上他的人,雪蘭真想好好讚美他一番。
三日後,華德陪同袁子青回到臺北的家。
袁爸爸以及袁媽媽一見到他就傻眼了。“子青,”袁媽媽急著將女兒拉倒一旁,悄聲盤問:“不是說去救思齊的嗎,怎麼……儘管我們對思齊並不是太滿意,這你也不該那麼容易就移情別戀,而且還跟個外國人!”
“有什麼關係,”袁子揚又來攪和了。“異國聯姻,生的小孩比較聰明。何況姐姐是像入豪門,又不是去和番,別擔心,別擔心。”
“你給我閉嘴!”小孩子有耳沒嘴。
“人家說的是實話嘛。”老古板。
眼看就要鬧家庭革命了,袁子青只好簡略的將在倫敦所發生的事情陳述一遍,不過當然得避過華德也是始作俑者之一的那一段。
袁子揚聽得眼睛都亮起來了,袁家夫婦卻有不同解讀。
“你說這個叫華德的是個什麼?”
“伯爵。”她老弟實在有夠雞婆的。“也就是皇親國戚的意思。”。
“公子哥兒?”袁爸爸當場搖頭如撞鐘。“這種銜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多半養尊處優,目中無人,好逸惡勞,且不知人間疾苦,我反對你像給他!”
“還好吧,”沒想到會遭到如此強大的阻力,袁子青好心焦。“人家他生意做得挺好的。”
“商人重利輕別離,更不妥!”
“人家他才沒那麼重利呢,瞧,”袁子青把事先裝在包裝精美的紙盒中的支票,遞給她老媽。“這是華德給我的聘金。”
“就這麼一點點?”袁媽媽打鼻孔裡噴出一口氣,非常不屑的將紙盒開啟,“一百萬英鎊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摺合臺幣約五千多萬。”袁子揚不說話很難過似的。
袁媽媽的眼睛連眨了三五下,再眨三五下,最後以一口深呼吸回復鏡定。
“把支票退還給他,這筆錢我們不能收。”收了不就直接矮人家一大戳,將來萬一女兒嫁過去吃了苦,他們怎好意思趕過去拍桌子叫罵。
“去把他叫來。”
“要嚴刑拷打嗎?”
這小子真是惟恐天下不亂。“沒你的事,哪邊涼快哪邊去!”
袁家兩老端坐椅子上,冷冷的望著眼前髮色、眼色、膚色都和自己不一樣的男子,忍不住一陣傷感。
“要是子青真的嫁給你,你打算怎麼照顧她?”
華德考慮也不考慮就說:“三從四德……”袁子青教他的那套中國老祖宗家訓他已經倒背如流。
袁媽媽聽完當場鳳心大悅。
從堅決反對到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