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臉上。

他有些睜不開眼睛。

直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走過來，將被寒風吹的框框作響的大門重新關上。

比爾揉了揉眼睛，這下他終於看清楚了屋內的情況。

剛才關門，現在就站在自己身邊的，是一個看上去相當年輕的亞裔男性，身材看上去倒是和自己差不多。

而屋內還有一個大高個，抱著雙臂，依靠著牆壁，雖然穿著厚厚的棉服，但依然遮擋不住那健碩的體魄。

這兩個人比自己更早的抵達了這裡。

是同樣想要加入小丑幫的精神成員麼？

比爾有些激動，因為某些原因，像是他們這種人，平時肯定是上不得檯面的，除了偶爾會舉辦的線下狂歡聚會，比爾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其他這樣的‘同好’。

大多數情況下，比爾在狂歡會上，也是頂著代表崇拜小丑的濃濃的模仿妝彩，跟著一大群一樣遮掩住自己面容的人，嗷嗷叫的狂歡，在酒精和篝火的刺激下大聲述說對小丑的崇拜。

他們這樣的人，也只有這種情況，才可以真正的釋放自己平時生活中積攢的壓力，他們沒法像真正的小丑那樣肆意妄為的活著，只能期望透過這一種方式，吸引到小丑的注意，由小丑來帶領他們真正脫離自己那苦悶的生活。

第一次見到不帶任何妝容的同好的比爾非常開心，朝著兩人結結巴巴的打起招呼。

“我，我叫比爾·凱恩，我夢想有一天能夠加入小丑幫，成為那位的追隨者，徹底擺脫過去的生活。”

亞裔青年聳了聳肩膀，扭頭看向那個靠牆的白人壯漢。

“我們有必要進行自我介紹嗎？”

那個白人沒有答話，而是眉頭緊鎖的看著比爾·凱恩，似乎是想不通什麼事情。

比爾有些緊張起來，他覺得那個白人似乎是在質疑他，質疑看上去如此柔弱的自己就算加入小丑幫又有什麼用處。

“我很虔誠！”

比爾忽然大聲說道。

就在他想要繼續表達自己是多麼多麼崇拜的小丑的時候，那個亞裔卻忽然伸手按住了比爾的肩頭。

“沒人問你這個，你也不必把現實的名字告訴我們，這個任務既然說明了有危險性，那麼如果不能活著把繪製好的地形圖帶出來，所謂的名字什麼的也都沒有意義。”

接著那個青年探了探腦袋，視線似乎望向了門口，接著又轉了回來。

“就伱一個這麼早到嗎？”

比爾有些遲疑，晃了晃腦袋。

“不，額，我以為我已經夠早了，我比任務裡下達的時間還要提前了兩個小時，可你們比我還早。”

“哦，那倒不是。”

亞裔眯起眼睛，臉上滿是笑意：“你確實是最早到的，因為我們兩個從昨天晚上就在這裡了。”

比爾愣住了。

此刻他像是才反應過來。

原來還可以這樣？

這兩個人比他還要虔誠，昨晚領完武器就已經到這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