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積蓄了少量地淚,她卻怎麼都哭不出來,她似乎是在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這一切。
一瞬間,她似乎是明白了一切。這一切不就是十二年前的那一幕嗎?伊沫的雙眼瞬間地轉向了右邊,那個帶著墨鏡,滿臉冷酷的男子身上。全身上下地憤怒驀然騰地升起。
“爸爸。”女孩稚嫩地喊聲換回了伊千哲地思緒,他痛苦地看著女孩子。而伊沫的目光更是百般詫異地望著小女孩,她終於清楚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十二年前的一幕。伊千哲是自己的爸爸,女孩身後的清秀女子是自己的母親,而那個女孩就是十二年前的自己。
一瞬間的驚詫和無奈浮上心頭。
“我留下,你放了她們,她們是無辜的。”伊千哲不再多看那對母女一眼,心底萬千地痛苦一起湧上了心頭,他卻難以啟齒。
似乎是作為妥協,伊千哲不管不顧身後兄弟地勸阻,堅持放下了手上的黝黑色手槍,獨自一人步入雙方的楚河漢界。那是一條死亡線,過去了便再也沒有生的希望。
“不要過去,不要過去啊!”伊沫歇斯底里地吼著,痛苦猶如蜈蚣地觸角爬上了肌膚,一寸寸地啃食的痛苦。卻偏偏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去阻止這一切。
“千哲,不要管我們,你要是再過來一步,我就去死。”女子滿含著淚水,緊緊地摟著身前的女孩,眼中那悲傷欲絕地疼痛深深地灼傷了伊千哲的眼睛,也灼痛了伊沫的心。
“筱唯。你讓我怎麼不去在意你們母女的生死?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他似是妥協,完完全全地沒有了曾經的那般剛毅。
那女子不再去面對伊千哲那雙佈滿血絲地雙眸,只是,緊緊地摟著懷中地女孩。在她耳畔輕輕呢喃:“沫沫,我們不可以連累爸爸,我們永遠都會支援爸爸的,對不對?”孩子似是懵懂地點了點頭。女子端麗地臉上浮現了一抹悽美的笑意。再次抬起頭望了一眼伊千哲。那纏綿無盡地笑靨綻放在如冰蓮般的臉上。
伊沫似乎是已經預感到了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她卻是隻來得及,歇斯底里地喊了一聲只有自己聽得見的“不——”字。那個端麗地女子卻已然帶著孩子跳下了懸崖,直直的墜入。像是斷了線地風箏,直直的墜入。這個世上便少了這樣一個端麗的女子和那俏皮活潑地孩子。
伊沫已然無法再面對這一切,痛苦地根源究竟是哪裡?是那個戴著墨鏡的男子將媽媽和自己綁架了?還是父親的身份?又或者,媽媽和父親地相愛本身就是一場錯,甚至生下來自己也是一場錯誤?她已然沒有能力去思考一切了。那種痛苦讓她無法呼吸,感覺到周身一片地黑暗。沒有一絲地曙光透入,她緊張,她彷徨。
“伊沫······伊沫······”
誰在呼喚她?寒冷地四周,黑暗地四周,還曾經記得有一個白衣少年借給他肩膀,給予她一世的溫暖嗎?還記得他親手端著藥碗給她喂藥嗎?還記得他因她而喜,他因她而怒嗎?這樣一個少年啊!她執著不想要去傷害的少年啊!
“雲祈——”斷斷續續地,她呢喃出聲音來。
驀然,是誰的心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被狠狠的摔在地上也沒有人去拾起,給予一絲的溫暖。
蕭軒宇怔怔地守在伊沫的床前。眼中是看不見光彩和暮靄地黑色瞳孔,似乎是沒有任何地表情,微微地有些不快地抿起薄唇。
隨著那聲呢喃,伊沫漸漸地甦醒了過來,猶如斷翼的彩蝶一般無法飛舞起來,在原地拼命地掙扎著。終於還是妥協地綻放出雨夜的玫瑰,即無波濤也無惆悵,只是空洞地望著頭頂,一語不發。那種黑珍珠失去光澤的頹廢之美,並不適合她,是······他的伊妃。
微微心疼地伸出雙眸輕輕地擦去她不經意間滑落的點滴淚水。這是她第二次哭泣,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