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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她也從沒有想過這個忠告會在現在派上用場。
25歲以上的PAWN非常少,正如羽山修一郎話中那隱晦的含義,能夠存活十年對於PAWN來說是相當不可思議的事情。而25歲以上的PAWN中,能夠留下足夠響亮的名字的則更加少,畢竟有些時候,太有知名度也絕對不是件好事。
“所以,居然在這裡遇到日下部前輩,我可是真的很驚訝的呢。畢竟您的名氣雖然響亮,但您已經有整整三年沒有參與任何對局了,如果不是排行上的成績記錄依舊存在,我都懷疑您是不是已經死在不知道什麼地方了呢。”
即使眼前的中年人依舊蜷縮在血泊中,少女的表情也沒有絲毫放鬆。而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當她講話說完之後,身受重創,看上去隨時都可能因為失血過多而嚥氣的中年人喉中溢位了沙啞的低笑。
那低笑因為劇痛和重傷而斷斷續續顫抖不已,但即便如此,其中的冷洌與嘲弄也沒有任何減弱,不僅如此,隨著笑聲漸漸低下,日下部久遠居然強撐著重傷的身體從地上坐了起來。
他的臉色慘白得像屍體,深褐色的眼睛裡卻帶著如同迴光返照一樣明亮得嚇人的光彩。
“沒有想到啊,真是沒有想到啊。原來現在的小輩中,居然還有人知道我。‘人偶師',呵呵呵呵呵呵,真是久違的稱呼啊。”
“怎麼會是沒有想到呢。作為現在所知的唯一擁有‘群體情緒激化'和‘單體完全控制'能力的精神系術師,您可是被稱為最接近‘黑主教'的存在啊。”
“呵呵,黑主教”日下部久遠眼中閃過了不知道是厭惡還是驕傲的光彩,就像是掙扎在憧憬與忌憚中一般,他的嘴角彎出了絕對不源於愉快情緒的弧度,“那不過是蠢貨的自我安慰而已。PAWN就是PAWN,除非到達底線攀上頂峰,不然到死也不過是‘兵子’而已。”說完,他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笑容深了一點,“不過,我倒是忘記了,遠井真夏小姐,你的身邊倒是曾經有一位貨真價實的主教呢。白主教‘氣壓掌握'羽山修一郎。呵呵,看來能夠認出我,也是這一位的功勞吧。”
“你果然認識他。”真夏墨綠色的眼睛再次眯了起來。
日下部久遠聳了聳肩,以他現在的狀態來說,這個勉強完成的動作即艱難又狼狽不僅不瀟灑甚至還有點滑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處於絕對的劣勢。此時的日下部久遠反而顯出了只有掌握著絕對優勢者才有的灑脫。他毫不畏懼的迎上了真夏的視線,就好像一點也不介意自己的生命正攥在這個不比自己的女兒大多少的女孩子手上。
事實上,他也的確是真的不介意。
因為已經不需要介意了。早在利用那個被秋原秋也保護的女孩子暗算他也沒能將青年徹底擊殺的時候,他的結局就確定了。
沒有完成任務的棋子已經失去了繼續站在棋盤上的價值,更何況,趕來援助白騎士的女王已經斬斷了他的退路。
這是白方女王騎士雙子對上黑方單主教的殺局。唯一的懸念不過是他將在何時被從棋盤上取下而已。
“所以,已經勝利了的女王陛下,你還想從我嘴裡知道些什麼呢”
“……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情想問你”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日下部久遠揚了揚眉,”即沒有宣告勝利也沒有直接殺掉我,總不是因為想和我聊天吧放心,如果是可以回答的問題我是不會吝嗇於告訴你的。而且你現在也不需要再警戒我了,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使用能力的精神和體力了。”
“哼。”談話的主動權被從自己的手中奪走的感覺讓真夏非常不舒服,然而她也知道日下部久遠說的是實話,技師的觀察力遠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