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冒犯季弈明的權威,因為他手裡還有另外一杆槍,那就是潘鳳舞的兒子常凌風,他的實力猶在潘鳳舞之上,已經達到三步魁首的境界。
放眼整個餘慶省,乃至東南數省,能夠達到魁首境界的寥寥無幾,常凌風一個人的威名,就能震懾住這幫人,使其不敢有絲毫的覬覦之心。
“明祖,您老有什麼吩咐?”夏守天恭敬的問道。
“我雖然已經年過六十,但是自認還不老,這個稱呼我不喜歡,以後叫我明叔吧。”電話裡季弈明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小夏,取消你正在計劃的行動。”
電話是開著擴音的,聽到這句話,阮晨光的眉頭一挑,看向夏守天。
“您老說的,我有些不明白,呵呵,我有什麼行動之前,還能不跟您老打招呼嗎?”夏守天笑著說道,他在試探季弈明到底知道了多少。
“你小子,別跟我裝糊塗,你跟衛向東的事情,我聽說了。衛向東做事不地道,想要從你手裡奪地盤,結果計劃提前洩露,終止了行動,還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的脾氣我很瞭解,你一定壓不下心頭這股火,之所以沒有動作,是你沒有抓住衛向東的把柄,承擔不起挑起事端的後果。現在彭虎既然到了你的手上,你要是能耐的住性子,忍下這口氣,那就不是你夏守天了。”
夏守天跟阮晨光對視了眼,心中都震驚無比,彭虎在升龍會手上的訊息,被人洩露出去了。
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夏守天也不可能再裝糊塗,於是問道:“那您老的意思是,讓我把這口氣忍下來?”
“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個說法,由我出面,你們兩個人坐下來談,協商一個和平的解決方案,現在是微妙時期,不能動武。按照地下世界的規矩,挑起事端者,割肉割大塊。”電話裡季弈明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好,既然您老都這麼說了,這個面子我必須要給,不過,如果衛向東拿出來的東西,不能讓會里的兄弟們滿意,萬一鬧起來,我恐怕壓不住。”夏守天適時的開出自己的條件,既然要談判,那衛向東就必須要有誠意,要讓升龍會滿意。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稍後會給衛向東打電話,具體的時間和地點,我會再通知你,就這樣吧,掛了。”季弈明說完就切斷了電話。
夏守天放下手機,問阮晨光道:“你認為會是誰走漏了訊息,會不會是邢逸?”
“有這個可能。”阮晨光倚靠在椅背上,眉頭緊鎖,繼續說道:“不過,沒有理由。邢逸為了替陳鋒報仇,一定希望衛向東遭受最大的損失。假如讓衛向東坐下來談,雖然他會損失一些地盤和資金,卻折損不了實力,只要衛向東的優勢還在,他背後的那股勢力,就會繼續支援他,這有悖邢逸的初衷。”
“嗯,你說的有道理。那會是誰走漏的呢?”夏守天揹著雙手,在書房裡來回走著。
“有可能是衛向東發現彭虎失蹤,猜到可能會落在我們手上,於是跟季弈明彙報了此事。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我們內部出了奸細。”阮晨光點上一支菸,繼續分析道:“是不是衛向東告訴季弈明的,這個很難判斷,因為談判對他有利沒利,不好鑑定。”
夏守天有些不明白,於是問道:“哦,這話怎麼講?”
阮晨光解釋道:“如果衛向東確實知道彭虎在我們手上了,他一定會加強防範,也會尋求背後勢力的支援。即使我們展開了行動,他也有一拼的實力,鹿死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