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風有空看嗎?他沒有!
就在眾人議論這點兒功夫,陳昔微又是一擊金烏憑依七夕環打來,正如眾人判斷,寧風避無可避,再次硬接。
一如之前那次的翻版,中間或有變化,結果卻無二致。
寧風再次暴退十餘丈,距離高臺邊緣只有一步之遙。
在他對面,陳昔微已經開始左右瞟眼睛,預判寧風能往哪個方向轉進,畢竟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再不改變方向,不用等到力竭,下一次寧風就會被直接轟下高臺了。
“再來!”
陳昔微到了這個地步反而沉靜下來,圓臉上盡是認真神情,一記金烏憑依七夕環熟極而流地出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寧風覺得在七夕環上展開羽翼的金烏憑依火焰燃燒得更是猛烈,神態更是張揚霸道,好像天都要給燒一個窟窿出來似的。
“不能這樣下去。”
寧風咬著牙,冥思苦想,無數閃電在腦子裡劃過。
這會兒不是該不該贏,要不要贏,贏了會有什麼回頭等問題了,是不能這麼被動的輸。
“可以讓你贏,但那是我能贏的前提下。”
寧風豁然抬頭,眼中精光迸發出來,即便是在渾身籠罩在太陽神宮輝煌之下,依然清晰可見,耀眼奪目。
“喝!”
在陳昔微出手的一瞬間,寧風不僅僅沒有如太臺下眾人,臺上陳昔微的猜測那樣竭力改變方向,反而埋頭迎著金烏憑依七夕環就衝了上去。
一步,兩步,三步!
每一步踏出,寧風都要大喝一聲,雙臂肌肉墳起,奮力地搖動熒惑旗,由前,掃後。
第一步踏出,腳踏實地,悶然而響,落足生光,明顯是將一身琉璃體力量,外加太陽法的威能注入腳下,爆發出極限的速度來。
等到寧風第二步踏出時候,已是半個腳掌著地,整個人飄飄欲仙,彷彿下一步就會飛起來一樣。
“咦?”
神宮之前,觀戰眾人,有那坐著的豁然而起,有那淡然的悚然動容,有那失望的面露希翼,有那篤定的心中忐忑……,相似的是,一聲聲驚疑,幾無先後之分地響了起來。
寧風正對面的陳昔微為金烏憑依之火焰遮掩了視線,她看不見的東西,臺下眾人卻看得真切。
隨著寧風向後搖動熒惑旗。震撼的一幕出現了。
第一次搖動。席捲大片熒惑星力向後而去;回收時候。又捲動身後的熒惑星力向前。
在寧風的身後,兩股向著相反方向湧動的熒惑星力正面碰撞,如兩道汪洋大浪轟然對撞,捲起前堆雪,碎出星風如颶。
寧風向前俯衝的身影,正在這兩股星力碰撞的風口浪尖上,他身上一日三變法袍放著光,彷彿被無數道力量衝擊正在自我防護一樣。
受此力量一推。寧風第二步踏出時候,他的速度激增十倍,同樣一步,距離遠非之前那一步所能媲美。
“神乎其神!”
“論對法器運用之妙,遑論同代弟子,縱觀神宮上下,能勝此子者幾何?”
“絕了,一件接引法器在手,妙用存乎一心,退可守。進能攻,攻守之間亂敵。鋪陳天地偵察,現在竟然還能借星力碰撞提速,真是器之為用,在人在心,妙不可言。”
“什麼叫人馭器,而非器馭人,你就看寧風!”
“……”
無論勝負,不提賭注,現在沒有人關心這個,一個個都如飲用瓊漿一甕,臉上盡是回味無窮之色。
其中,又以神宮九脈山主為最。
他們有鬍鬚的捻鬍鬚,沒鬍鬚的亂點頭,若不是自顧身份,恨不得脫口贊好,撫掌捧場。
這,才是他們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