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和這尊金身法相相比,廟宇裡供奉的泥雕木塑的大佛頓時顯得卑微、呆板,而一艘艘飛舟之上傳來的一道道強大靈壓,則讓人心驚和震撼。
有人已經發現這金身法相的相貌看著眼熟,似乎是放大了無數倍的柳長生,有人甚至已看清舟頭之上柳長生的模樣,還有一些眼尖之人發現,眼前竟有多名傳說中的化神高人,其中竟然還有公孫雍這名北俱蘆州的擎天玉柱。
大多數人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情況,而大印和尚等少數知道一些隱秘之人,卻是一個個面色大變,暗叫不妙。
“智光、智玄已死,大智、大賢已死,妖族大軍即將攻入大燕王朝,普渡寺一向以普渡眾生降妖除魔為己任,諸位大師可願與我等一道結成同盟,與妖族大軍一戰?”
柳長生的聲音突然在天際頭響起,清晰地在每一名和尚的耳畔迴盪,而柳長生身後的金身法相卻是無聲潰散,化作絲絲縷縷的靈光沒入柳長生體內不見。
此語一出,普渡寺內頓時嗡嗡聲一片,所有和尚都驚慌了起來,有人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有人如喪考妣悲悲切切,也有一些人在偷眼打量著一艘艘飛舟,打量著舟頭之上的一名名修士,而當他們看清明劍真人、公孫雍、獨孤誠、穹廬上人等一眾化神修士的模樣,一個個心頭震驚。
“這不可能,胡說八道,師傅他老人家是不會死的!”
大通和尚雙目盡赤地大吼道。
智光、智玄、大智、大賢乃是普渡寺的頂樑柱,這四人若死,普渡寺也就倒了,僅憑智光禪師這個只知求經拜佛的呆子,根本無法支撐起普渡寺,何況,智光、智玄二者神通強大,離著羅漢果位僅是一步之遙,怎可能被人殺死?就連大智、大賢也不是易與之輩。
可不相信又不行,大智和尚已經聯絡不上,想到此處,再次拿起了和智光和尚傳訊的那隻法盤,飛快注入法力,傳訊法盤依然沒有動靜傳來,也不知道法盤那頭的智光和尚出了什麼問題。
隨著他的這聲大吼,一眾飛舟之上,頓時有一道道目光齊刷刷望了過來,地面之上,普渡寺眾僧同樣是紛紛望了過來。
靈犀飛舟之上,睚眥卻是伸手衝著大通和尚遙遙一抓,轟的一聲,虛空扭曲,一股恢宏的靈壓從天而降,大通和尚的身影突然間不受控制地衝天而起,衝著靈犀飛舟飛了過去。
而就在他飛起數百丈高之時,睚眥食指一彈,嗤的一聲,一道赤焰從指尖飛出,化作一道赤紅色飛劍,直奔大通和尚的脖頸之間斬去。
虛幻的飛劍,僅有三尺,速度並不如何迅捷,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楚,可偏偏大通和尚卻躲不過去,反而是抻長了脖子般湊向了飛劍,噗嗤一聲,血光飛濺,一顆大好頭顱直接被飛劍斬了下來。
肥胖的無頭身軀和一顆頭顱,頓時衝地面飛落,頭顱在地上滾來滾去,有眼尖之人看到,這頭顱竟是怒目圓睜,死不瞑目!
尖叫聲頓時此起彼伏,一些法力低淺心境不堅離人頭較近的和尚,竟是嚇得癱軟在地,大印和尚平日裡在普渡寺驕橫霸道,沒有人能想到他會被當眾斬下腦袋。
有人雙掌合十低宣佛號,有人嚇得瑟瑟發抖,更多的人則是驚怒交集地抬頭望著睚眥,也有人直接祭出了法寶和護體光罩,目光投向了智圓禪師,想看看智圓禪師的反應。
智圓禪師面沉如水,卻站得筆直,靜默不語,沒有任何反應。
“這世上沒有人能夠不死?”
睚眥冷聲說道,嘴角邊浮出一抹嘲諷,目光掃過智圓禪師和一眾和尚,繼續說道:“這賊禿法號大通,本王沒有說錯吧,去歲六月十四日,這賊禿光天化日之下闖入赤鐵山,斬殺喬家一百七十二口,連小兒都沒有放過,喬家數百年來積累的大批靈礦以及各種法寶兵刃數千件盡數被他奪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