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彈琴嗎?”
納蘭楚楚從另一間靜室中走出,放開了一縷神識,片刻後,神情同樣有幾分愕然。
幾十裡之外,一艘百丈之巨的三層樓船在流雲飛霧之中穿梭,這三層樓船,下面兩層的甲板之上有一隊隊執甲衛士,手持長戈,站得筆直,而最上層的甲板之上,有一人正在舟頭撫琴,在其身後,十餘名修士或坐或站。
琴音時而婉轉,時而細膩,時而含蓄,如泣如訴,泛音時輕靈清越,散音時沉著渾厚,按音時或舒緩或寧重,聞之讓人心曠神怡!
樓船的速度似乎比飛舟還要快上幾分,迎面而來。
這艘百丈之巨的樓船從未見識過,樓船之上的執甲衛士多達百餘人,其中有不少人似乎是金丹境界,從撫琴者體內透出的強大靈壓來看,赫然是一名元嬰修士,而彈琴修士身後的十餘名修士中,有四人體內透出的靈壓甚至是強於撫琴之人,站立者皆是金丹修士,其中有兩道身影格外的熟悉,似乎是冷玉兒、冷劍秋姐妹二人。
多達五名元嬰強者,這股強大的力量從何而來,難道又有其它修士進入這處小世界?
柳長生、納蘭楚楚、柳四暗自驚訝,望月犼則有些不安地搖了搖尾巴。
“前方想必是天師府的柳長生柳道友吧,幸會幸會!”
似乎是察覺到了柳長生等人的神識查探,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遠遠傳來,在眾人耳畔清晰迴響。
納蘭楚楚秀眉一蹙,對方能叫出柳長生的名字並不稀奇,冷玉兒、冷劍秋姐妹二人對這艘飛舟熟得不能再熟,望月犼同樣能證明柳長生的身份。
對方敵友不明,實力卻是如此強大,本能地心生警惕。
瞥了一眼柳四,暗自不悅,二者間只剩下了幾十裡的距離,操舟的柳四竟然一直沒能發現。
柳四看出了納蘭楚楚的責備之意,麵皮微微一紅,輕咳了兩聲,尷尬地轉過了頭去,這一片區域並沒有妖獸群出現,四周圍靜悄悄,飛舟有靈石驅動,自行在天際頭疾馳,而他閒來無聊,竟是睡著了。
“敢問道友尊姓大名,來自何方呢?”
柳長生遠遠地回了一句。
“在下左丹青,來自東勝神州,沿途遇到了幾位北俱道友,相交甚歡,一路尋求機緣而來,今日能遇到柳道友,實乃三生有幸,特意備下靈酒幾壇,柳道友可否賞光一醉?”
男子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隊人馬竟然來自東勝神州,難不成,冷劍秋、冷玉兒姐妹二人是被人所擒?”
柳長生心道。
修仙界向來是弱肉強食,機緣面前,北俱大陸眾修士還要爭個死去活來,何況是另一片大陸的修士,在這荒野之中相遇,互相不認識,生出奪財之心再也正常不過。
“傻瓜,快逃!”
冷劍秋的尖叫聲突然間遠遠傳來。
柳長生面色一變,看來,冷劍秋的確是被人所擒。
遠處的樓船之上,冷劍秋的身影突然被人一巴掌拍倒在了地面之上,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被拍暈了,竟是沒有再站起來,而冷玉兒,竟是沒有逃走,也沒有做任何反擊。
柳長生心中不沉,顯然,這姐妹二人乃是受制與人,說不定體內被人下了禁制。
“怎麼辦?”
納蘭楚楚眉頭一皺地問道。
“這肥婆既然好心提醒,當然是逃了!”
柳長生臉上帶著一抹笑意,心中卻是升起一股殺機,抬手衝著飛舟擊出一道法決,飛舟頓時靈光大放,倒飛而去,速度陡然快了幾分。
這樓船之上雖有五名元嬰修士,從這五人體內透出的靈壓來看,並沒有元嬰後期的大修士存在,以他如今的神通,並不畏懼,不過,他還沒有自大到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