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親人,又不是沒有朋友,總會有那麼一兩個重視的人,尤其是兒時的玩伴。”
溫蕾薩青著臉,咬著牙關,一字一頓道:“他們在哪裡?”
諷者唐寧攤開手道:“啊呀,你多慮了,我就算再怎麼壞,也不會對一家慈善機構下手。”
他如此說著,得到的卻是數道毫不信任的視線,其中包括他暫時的盟友莉莉斯。
於是,他只好嘆氣道:“好吧,我坦白,主要是時間不夠,抓了那一位的情人,已經來不及再去抓其他的人質,畢竟桑葉花孤兒院的位置太偏僻了。”
溫蕾薩在心中估算了一下,也覺得對方沒有撒謊,因為他們沒有接到古蒂的情人被抓走的訊息,證明這一切都是在近期內完成的,訊息根本來不及傳出,頓時心頭的一塊巨石落地。
“你現在肯定是感到心頭一喜了吧,因為不用像你的同伴那樣,遭受到悲痛的打擊,因他人的痛苦而得到自己的快樂,人啊,真是一種自私自利的生物。”
“我沒有,”溫蕾薩心頭一慌,看了一眼古蒂,辯解道,“我只是為自己的家人沒有遇害而慶幸。”
“是啊,你的家人什麼災難都沒有遇見,但你的戰友卻因為失去了情人而痛苦,你所慶幸的不正是這一事實嗎?”諷者唐寧伸出手,對著青色飛劍彈一指,將飛劍震回去。
溫蕾薩氣得渾身發抖,但越是如此,她越是不能動手,正常情況下都不會在意人質的生命,只要能斬殺異教徒就行,可現在要是這麼做,豈不是有意置人質的生命於不顧,與古蒂結下仇怨。
這時,古蒂痛下決定,往前踏出一步:“夠了,你別想再挑撥離間!”
這一步,代表著哪怕犧牲人質,也要殺掉敵人。
就在三人準備動手的時候,諷者唐寧放下了被綁住的海黛兒,然後大力拋了出去,三人的殺機頓時潰散,古蒂慌張去接。
驀地,一道掌印從海黛兒的身體衝出,古蒂心知自己一旦避開,海黛兒必將墜落在地,以她普通人的體質,勢必會被摔死,於是他爆發鬥氣,咬緊牙關硬受了這一掌,紅色掌印正中胸口,被打得吐血而退,可他依舊強忍著傷痛接住了對方。
諷者唐寧拍手道:“寧願自己受傷也要保護愛人,這是多麼偉大的情操啊,令人潸然淚下——附帶說一句,我去抓她的時候,她正在跟一名男人在床上進行生物本能的繁衍行為。我想想,那是一個身材瘦弱,滿是文藝氣息的小白臉,可能是她想換個口味,畢竟老是食用重口味會導致內分泌失調,可以理解。當時我想既然抓了你的情人,好歹也幫你解決一名情敵,這下兩相抵消了,你不用感謝我。”
聽到這樣的話,古蒂臉頰幾番抽搐,也不知是受到了傷勢的影響,還是被這個真相給打擊了,但兀自嘴硬道:“你想騙我,用這樣的話來打擊我的鬥志……”
“這種事需要欺騙嗎?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受害人,多多少少應該也有所察覺吧,只是你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現在不妨回憶一下,以前是否有過可疑的事蹟呢。”
古蒂臉上出現幾絲猶豫,斯普勞特沉聲道:“別上當,他在用詭辯術欺騙你,一旦先入為主,認定某項罪行發生過,那麼很多明明正常的事情都會變得可疑。”
“嘖嘖嘖,”諷者唐寧伸出手指搖擺道,“這麼說你是想要證據嘍,多麼殘忍的戰友啊,明明知道自己的同伴正承受著痛苦,卻非要揭開瘡疤,撕開傷口,看看裡面的嫩肉是否流淌著鮮血。好吧,那我便如你願拿出證據吧,這位古蒂先生完全可以自行去問那位女士,用上測謊術或者真言術,我想沒有什麼比當事人的親口答覆更有公正性吧。”
古蒂臉上出現了掙扎的表情,陰晴變化補丁,顯然內心在激烈鬥爭著。
最終,他沒敢問出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