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針對禁術師的籌謀,完全是兩件不相干的事情,前者也就是那樣,後者則是發現了真相,心知一個人難以扳倒,不得不籌備許久,可惜來不及用上,又不能坐視禁術師禍亂教廷,於是不得不拜託唐寧。
這麼解釋的話,邏輯上並非不可以,但仍是難以令人完全信服,比如他對唐寧的關心,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禁術師的這件事情上,也牽涉到了唐寧,一個聖甲蟲完全可以保護他一生平安,不受對方的陰謀迫害。
“人心啊人心,搞不懂……”
唐寧搖搖頭,縱然是他,也只能在某個時間點,根據局勢和情報猜出別人當時所想,而不可能猜到對方所有的想法。
全部的真相只有尤里烏斯自己清楚,想要知道的話,恐怕得等到唐寧解決完所有的事情,重新回到千罪之都的時候。
想來到了那一天,雙方可以放下過去的種種,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不再有任何隔閡,至於現在,只能是暫時放在一邊了。
“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他留下來的資料,關於禁術師的謀算,我明明覺得牽扯到自己,卻不知道他到底在算計些什麼,這是最危險的狀況。”
在夜晚的時候,唐寧潛入到尤里烏斯的私人辦公室,因為案件的原因,這裡已經被封鎖了,裡面放置的檔案資料也全部被搬走,不過那尊貼在牆壁上的天平天使,倒是沒人閒得蛋疼去搬運掉。
失去主人後的房間有些冷清,同樣四周也是亂糟糟的,地面滿是破碎的紙屑,唐寧沒有理這些東西,徑直來到天使前,拿出一根散發著光芒的羽毛,放在天平的一端。
這根羽毛是從天使身上拔下來的,這對於普通人來說自然是難以取得的東西,可對他這位曾狩獵過天使的人來說,也就是多耗一些時間的事。
尤里烏斯所說的方法,唐寧聽說過兩種版本的出處,卻不清楚哪一種。
第一種是來自於小男孩天使跟伯爵的故事。
在一個大冬天的早上,伯爵聽見了窗外的啼哭聲,他揉著眼睛推開窗戶,看見了蜷縮在雪中的一個少年。少年有著金黃色的頭髮,穿著白色的長袍,抱著雙腿蹲在雪堆裡,哭得很傷心。
伯爵小聲地叫他,並請他進到房間裡來,然後當少年扒著窗臺站在地板上時,伯爵看到了他背後的翅膀——只剩下一隻的小小翅膀。
“我的另一隻翅膀丟了,我只有它剩下的一根羽毛。”少年憂鬱地告訴伯爵,“我不能回到天堂去,聖父告訴我,除非我能在人間找到和這根羽毛一樣重的東西來代替。”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很小的天平,一頭是空的,另一頭放著一根羽毛。
伯爵想要幫助他,然後翻遍了臥室裡所有的抽屜,找出了一捆紙,那是土地的地契。他抽出一張放在天平上,但那掛盤並沒有沉下去。
伯爵有些意外地又加上了兩張,天平紋絲不動,於是他把所有的地契都放了上去,但羽毛依舊沉重地壓在掛盤上。
伯爵把地契扔在床上,從外套的領結上摘下一顆碩大的紅寶石放上去,天平還是高高地翹著,他又在旁邊加上自己的金戒指和鑲翡翠的鼻菸壺,然後是一大口袋的金幣……
一切都沒用,天平仍然傾斜向羽毛的一邊。
少年憂傷地提著天平:“沒有用,沒有東西可以代替我的翅膀。”
伯爵皺起眉頭,他很不服氣:“我的領地裡有全國最富裕的城市,我不相信沒有什麼東西能比不過一根羽毛。”
然後他在領地裡張榜貼出了告示:如果有人能拿出自己最有分量的東西讓天使的天平保持平衡,幫助天使回到天堂,那麼他願意獎勵這人一百袋金幣,並且答應滿足他一個願望。
第一百一十章 禁術師的行動
伯爵的告示很快就在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