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們在想什麼,任海濟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瞪著眼緩緩掃視過自己面前的意軍軍官們。每一個意軍軍官見到他的眼神後,都立刻心虛的低下頭,閉開那冰冷的視線。
“不要以為我不在了,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任海濟冰冷的話語一經翻譯,所有意軍軍官立刻不停點頭。至於心中在想什麼,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與意軍軍官噤若寒蟬的表現不同,見到一群四,五十歲的意軍軍官像小孩子一樣,向著遠比他們年輕的好友不停點頭。克萊茵沒心沒肺的笑了出來。
克萊茵的笑聲讓任海濟立刻將視線移到他身上。從上次指揮部內鬥毆到現在,雙方當事人都似乎故意迴避掉這讓人尷尬的事件。不過這兩人也整整2天沒有說話,就像兩個幼兒園的孩子依然互相慪氣。
“笑什麼?!這話對你也一樣!”
面對任海濟的怒吼,克萊茵笑著聳聳肩,示意自己一點也不在乎。倒是凱爾被任海濟的怒吼嚇了一跳。他深怕自己的兩個好友會在隆美爾將軍與一群意軍指揮官面前再次上演全武行。將德軍的臉全部丟盡。不過凱爾擔心的事最終沒有發生,任海濟是有些瘋狂,但他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在義大利人面前上演內訌?這算什麼?演猴戲給豬看嗎?就算義大利人是豬,任海濟還不願演猴子呢。
“凱爾,部隊就交給你們了。”說著任海濟伸手搭在對方左肩,在凱爾耳邊小聲道,“早點回來。我在德國的之後計劃還需要你們。”
“是的。齊格飛。”凱爾點點頭,雖然他很奇怪自己好友嘴中所謂的“在德國的之後計劃”指得是什麼。在他看來一旦自己的好友回到德國,還需要自己做什麼?
“副元首閣下,我們能起飛了嗎?”。
“啊~我知道,法密爾。”
再次向著面前眾人行了莊嚴的軍禮。任海濟緩緩掃過面前一張張飽經風霜的臉。3個月時間,惡劣的自然環境與毫無停歇的策略思考讓每個人都顯得蒼老了許多。如何在敵人面前儲存自己?如何在盟友面前儲存自己?如何在儲存自己的同時讓盟友替自己去送死?成了每個人都不時需要思考的問題。在北非貧瘠的土地上,只有最狡猾的獵人才能活下去,正直無私的人在這裡只會成為他人的獵物。
當然,除了隆美爾外,任海濟更多的是想看看這些意軍指揮官們最後有多少人能從北非戰場活著回來。
任海濟立刻北非的訊息讓英軍總指揮韋維爾也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這個最擅長在戰場上設下無數陷阱的德國副元首終於走了。自己再也不用擔心大英帝國的陸軍會興高采烈的跳進他挖出的陷阱中去了。
憂的是,就算自己想往德軍陷阱中跳,恐怕也沒有這個機會了。由陸軍統帥部最新的調令已經出現在了他面前,與調令一起出現的還有奧金萊克。
前文就已經說過,丘吉爾是個優秀的軍官。但他的戰術經驗都是上次大戰的,是過時的。現在丘吉爾的表現更符合他現在坐著的這個位置。對,他是個政客。對於目前戰事,丘吉爾總是希望能從前線不停傳回捷報,鼓舞英國民眾計程車氣和增加英國在反法西斯同盟中的地位。可是現實總是與理想有巨大差距。就好比我們都希望每年的工資不停向上漲,物價不停向下跌。可每年物價漲幅都比工資要大一樣。
北大西洋航線上噩耗頻傳,這條航線上的運輸船隊幾乎沒有一支能平安到達英國本土的。英倫三島的物資日漸匱乏,如果不是非洲航線上,德軍潛艇數量不足。恐怕大英帝國早就可以高舉雙手投降了。
對歐洲大陸的空襲計劃已經擱淺。德軍夜間戰鬥機群與密集配置的88mm防空炮,讓任何試圖對德國工業區進行轟炸的機群都會遭到無情的打擊。巨大的人員與裝備的損失不是物資日漸匱乏的英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