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希特勒只是與露天廣場上計程車兵們簡單交談幾句便轉身離開了。他似乎想留下一種平易近人的印象,但卻忽略了國防軍高階指揮官的感受。在一場重大勝利之後所有參戰將官都希望他們的元首能與他們一起分享這份喜悅。希特勒的行為只能說讓他們非常失望。
“我的小朋友,這次你幹得太棒了。”希特勒說著走到任海濟身邊,與我們的主角一樣背靠半堵倒塌的牆後平視前方,“在這場戰役中你立下的功勳足夠讓你掛上將軍軍銜。那些老將軍們從來就看不起武裝黨衛隊。他們嘲笑他為:民兵武裝。而你做的一切就彷彿是給那些老將軍們當頭一棍。哼!你已經向他們證明了:我們的武裝黨衛隊絕對比他們優秀。無論是士兵還是指揮官。”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我的元首。”向著希特勒微微鞠躬後,任海濟撇了撇遠處圍著餐桌鬧成一團的“瓦露基利”成員們,“因為他們在艱苦環境下的奮戰,我才能取得如此重大戰果。更因為在元首您的英明領導下我才能將設想的戰術化為現實。與您大膽的決策相比,我做的實在算不上什麼。”
從任海濟的話中希特勒聽出了他的小朋友的恭維。他知道他的小朋友指的是在波蘭戰場上給予完全自由的指揮權以及默許“掠奪”補給的事。
“我親愛的小朋友。你完全沒必要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現在就我們兩人。相比現在,我更喜歡以前那個無賴,自由的你。”
“人是會變的。我的元首。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必須長大不是嗎?”
希特勒難得露出一個苦笑,隨後深吸口氣彷彿是為了結束剛才的話題。數秒後他再次開口說到:“知道嗎?我的小朋友。我一直相信我們日爾曼人是最優秀的人種。但在優秀的人種中還有更優秀的精英存在。而你便是其中之一。上帝是公平的。他奪走了你日爾曼人應有的高貴外貌,卻給了你無比的智慧與勇氣。從我們第一天相遇我就確定了這一點。”
任海濟的瞳孔急速收緊,他側過臉看著希特勒。想從對方臉上的表情中抓住一些資訊。希特勒是什麼人?他可是自喻為上帝的人。怎麼可能說出這種將別人與自己相提並論的話。任海濟腦中閃過的第一個資訊便是:希特勒想要除掉自己,因此先讚揚自己,讓自己放鬆警惕。但很快任海濟放棄了這個想法。希特勒想現在除掉自己很明顯還不是時候。現在的希特勒並不是那個40年擊敗法國的那個希特勒。他還沒有足夠的自信,他還需要自己。就和他還需要那些陸軍軍官一樣。他還需要自己為他出謀劃策——至少現在還需要。
“我的元首。你是在讚揚我還是在讚揚您自己?”任海濟略帶笑意的回答。
希特勒先是一愣,隨後也笑了起來。
“好吧!我親愛的小朋友。我承認,我們都是精英。”說完,希特勒直起身。
“您要回柏林了嗎?”
“是的,我的小朋友。那裡還有很多事等著我處理。我不可能在這裡待很長時間。”希特勒向前跨出一步,隨後突然回頭,“英法向我們宣戰了。就在‘白色方案’開始3天后。不過他們的確像你說的那樣停留在馬其諾防線與法比邊境。你再一次說中了。我的小朋友。不過我有些好奇。你是怎麼猜到的?”
“從以前對方的行動來推測他們心中所想的以及他們可能採取的行動。我的元首。”
“心理學分析嗎?”
“可以這麼說。我的元首。”
“你總是讓我吃驚。我的小朋友。無論是在我們最初相遇時,還是在我們納粹黨奪權時,甚至是在波蘭戰場時。就這樣,一直站在我的身邊吧!德意志的復興還需要你的力量。”
希特勒的臉上雖然帶著微笑,任海濟卻從對方的雙眼中看到冰冷的寒光。
“當然,我的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