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理會刑風的苦苦哀求,默默轉身離開餐廳。
他一走,黑子便嗖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面sè猙獰地走向刑風,手臂一晃,一抹血光自指間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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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到黑子停靠在路邊的車之間的距離,撐死了只有一分鐘的路程。但這一段路程,江南女孩走得極慢,到現在為止,她的雙tuǐ還是有點兒發軟,緊張、恐懼、忐忑、慌張各種情緒紛沓而至。
他沒見過類似場面,也不敢想象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居然有著如此殺伐果斷的心態,再次望向楚一飛側臉時,那張本就陌生的臉龐更顯得遙不可及。
“你不是本地人?”楚一飛忽然駐足,側身凝視這個已經被剛才場面嚇壞的女孩。
楚一飛忽然開口詢問,女孩像一隻被踩住尾巴的驚慌小兔子,滿面恐慌和不安。
“不——不是。”女孩搖了搖頭,咬著嘴chún說道。“我不會把今天的事兒說出去的。”
“這一點你不敢保證,我也不敢。”楚一飛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說道。“譬如有人拿著一把槍頂著你的額頭,為了短暫的生存,你不可能不告訴對方。所以,我們要想一個辦法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不——不要殺我。”女孩忙不迭後退兩步,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是lù出極其恐慌的神采。
“我不會殺你。”楚一飛微笑道。“我不是殺人如麻的禽獸,我跟你無冤無仇,如果有別的辦法,我儘量不會讓你難過。”
女孩還是不太相信楚一飛所說的話,電影裡都是這樣演的,有些不該看見的東西被自己看到,大多的下場都是被強大的組織追殺到死,女孩不相信眼前的男人會放過自己。
“從現在開始,你有24小時離開華新市,不管你是坐火車還是乘飛機。離開這兒,最好是短期內不要回家。另外,我會給你的卡上打一筆夠你生活十年或者二十年的錢,這是我彌補你損失的唯一途徑。”楚一飛抬起手腕,敲了一眼柳寡fù送給他的手錶,平靜道。“24小時後,如果還能在華新市看見你的蹤跡,我不會保你。”
女孩聞言,飛一般的離開了。
她不知道只見過一面的楚一飛會不會給自己打錢,但能撈到一條命,對她而言已經是上帝眷顧了。至於錢會不會給,什麼時候給,都已經不再重要。
直到很多年後,江南女孩仍然忘不掉跟楚一飛相處的那一晚,也正是那一晚,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
回到車上,大約等了不到五分鐘,黑子便踩著平緩的腳步上車,臉sè平靜,完全看不出他像是一個剛殺了不少人的傢伙,餐廳內,路邊的屍體已經被收拾乾淨。這些人都是身份不透明的人,即便死了,警方也不會去巡查。也正是因為有這些人的存在,社會上的暗湧,才會越發的jī烈。
當然,怎樣的社會就會醞釀出怎樣的存在,這是大勢所趨,誰也改變不了。
“解決了?”楚一飛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微笑著詢問道。
“嗯。死了五十多個。”黑子漫不經心地說道。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你低調一點兒,雖然沒人能查出什麼,但太高調總歸是不好的。到目前為止,你的名氣已經打出去,接下來馬英俊會幫你運作一下。”楚一飛重新點燃一支菸,微笑著說道。
“您不需要司機?”黑子點火,慢慢驅離現場。
“需要,但我更希望你能給我永續性的做事,而不是一次性的做完一票就拋棄你。”楚一飛說道。
黑子沒說話,閉上嘴巴默默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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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上個月剛買的房子,楚一飛洗漱一番,便撥通了老媽的手機。
“嗨,兒子,找老媽有事兒?”
果然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