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段話之後,他還真的走到每座遊戲人物雕像前擺姿勢,不管有沒有媒體記者來幫他拍照,每座雕像前都會停留幾十秒,然後再走向下一座雕像。
“如果事先不知道這是假的,我都快讓他給說哭了……真的好可憐啊。”宴會廳二層的裝置間裡,黛安、齊睿、歐陽凡凡、張媛媛四個女人正湊在小視窗後面看著下面所發生的一切,表情各不相同。齊睿是一臉悲愴,有點讓洪濤給說動情了。
“咱們哭得越厲害他心裡越高興,哼!”歐陽凡凡則是一臉的厭惡,她很牴觸洪濤這張能把死人說活的嘴,因為她說不過。
“我倒是覺得他更願意聽到我們的掌聲,就像他一個人坐在湖邊釣魚,風吹日曬了半天,如果誰能誇一句釣魚技術好,所有的辛苦就都抵消了。”張媛媛不光沒替洪濤擔憂,還一臉的微笑。
洪濤心裡想什麼她揣測不出來,索性就不去費力氣了,但兩個人之間已經有了某種心靈感應,對方是否高興、憤怒、憂慮、委屈……基本不用語言敘述,都可以用心感受到。此時她就沒感覺到洪濤像他自己說的那麼倒黴。
“也沒準是專門說給我們的聽的……”黛安臉上沒什麼表情,注意力好像不在會場裡。
很快洪濤的像照完了,重新又回到了臺上,伸出一根手指頭。臺下除了不斷閃爍的閃光燈之外,還多出來一片高舉的手掌。剛才這些記者肯定也互相商量過了,但還是想親自提問。
“這位女士,您先請!”洪濤眯縫著雙眼掃視了一遍,衝著前排一位拿著本子和筆的中年女士伸出手。
“我是x浪網財經板塊的記者,非常感謝您給我第一個提問的機會。我想問的問題是:這張照片是誰透露出來、又是怎麼到了別人手裡。”
“按說這種**性很強的資料都會保管的很好,會不會是您比較親近的人故意洩露出去的,那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能不能說現在她已經達到了目的?”
別看這位女記者穿著打扮都比較中庸,記錄方式也很原始,但提的問題卻很尖銳,直指整件事的背後原因,所有表面現象都被她過濾了。
“這位女士很狡猾,我說提一個問題,她卻弄出來一個問題合集……好吧,第一必然有第一的福利,我會回答這些問題,但下不為例。後面四位就別這麼弄了,弄了也沒用,我只回答其中的一個。”
這時的洪濤又變成那個大大咧咧,一臉傻笑或者叫做壞笑的摸樣,說話的聲調都平和了很多,也很好說話。其實這也是表演,現在洪濤滿身都是戲,一舉一動都有明確的目的。
這位女記者之所以能被他率先選中,也不是偶然,有江竹意這個京城網際網路監管方面的大拿在,凡是在京城的網站和媒體都逃不出她的管轄範圍。
有些事根本不用她說得非常明白,只需要在某個比較私人的場合由身邊的某位工作人員好像是無意中的點那麼兩句,被點的單位就得全方位配合。
敢少理解一層意思立刻就會遭到嚴厲打擊,而且還是正常執法,半點埋怨都不能有。敢埋怨後面還有一串合理合法的動作,保證讓你爽死。
這位女記者就是網站派來的托兒,還不是一般的記者,都得是主編、副主編一類的人物,普通記者根本不能參與到這種層面的行動中來。
她所提的問題也不是她真想問的,而是網站更高層直接交給她的。至於這些問題是哪兒來的,別問,問了就是麻煩。
“我先從這張照片的來歷說起,它是在日本東京一家酒店裡拍的。當時我和齊總一起去和日本公司談判,過程很順利,晚上喝了點酒,然後就情不自禁了。”
“我和齊總都是未婚,一個郎才一個女貌,平時也互相有好感。孤男寡女湊到一起還有酒為媒,發生了這種事應該算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