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經常往機場跑的司機都對這條路瞭如指掌,有幾個探頭、都設定在什麼地方他們比交警還門清,只要在臨近探頭之前踩一踩剎車,運氣別太背碰上流動測速雷達,一路下來半張罰單都不會有的。
但怎麼能分清誰是經常跑機場的司機呢?更簡單,凡是你攔車之後說要去機場,司機不頭疼屁股疼不願意去的,基本都是常客。
為什麼呢?因為不是專門在機場趴活兒的司機是不會打表跑機場的,那樣太虧了。把客人送到機場之後計程車需要去指定地點排隊拉活兒,最快也得一兩個小時才能排到,搞不好就得等半天,然後給你一個三十塊錢拉到酒仙橋的屁活兒,這一天就算瞎了。
所以普通計程車司機如果想去機場,一般都會和你講好一個不打表的價格,等於是往返的錢都賺出來了。等把你放到機場之後,他們根本就不排隊,直接放空回城。要是僥倖能帶上個順路的客人那就算運氣好,拉不上人也不虧。
李兵當然不清楚出租司機行業裡這些彎彎繞,但這一千塊錢他也不心疼。在裝財處、網監處待了這麼多年錢可這沒少撈,粗略統計一下至少有五千萬。光是微點公司這一個活兒,周川前前後後就給了自己二千萬。
這些錢大部分已經轉到了國外戶頭上,剩下的都變成了房產和股票,那些是留給妻兒的生活費。自己這一走恐怕就回不來了,過兩年等風聲一鬆再想辦法把老婆孩子弄出去。只要有錢,在哪兒活不是活。
李兵從首都機場騰空而起、蹤跡全無,但他留下的一屁股屎可就沒人擦了。周家找不到他、局裡也找不到,本來一個好好的替罪羊突然飛了,再想另找合適人選,難啊。
“哥,李兵那個孫子估計是溜了,這幾天我把能想到的方式都用上了一直都沒聯絡上他,他家裡人只知道他去南方開會了。可我問過局裡,十一之後沒人去南方開會,就算有也不會讓他去的。現在局裡也在找他,只要一露面估計就會控制起來。”
十一月初,周川和周京也相約來到了後海邊的酒吧裡。這裡已經停業了,一直被當做抓捕隊的重要監控點,有那些軍人在,他們兄弟覺得安全一些。
“樹倒猢猻散啊,我真沒想到事情最終會是這個結果。大哥已經扛不住了,老溫他們明天就會撤離。老三,咱倆恐怕也得活動活動了,最遲後天就得離境。聽老大的意思,咱爹恐怕也扛不住了。”
現在的周川已經沒有了儒商的派頭,一身西服好幾天都沒換,頭髮也不再是一絲不苟,眼鏡片後面全是血絲,估計這些天就沒怎麼睡著過。
“我就艹他的八輩祖宗,一個臭混子,還真讓他給得逞了!”周京現在也不敢和周川頂嘴了,走、必須走,走晚了都不成。
可是他不甘啊,要說自己家在政治鬥爭中垮了,這沒什麼,都是等量級的對手,誰輸誰贏很正常。敗了就是本事不濟,夾著尾巴小心經營幾年,保不齊下一代又起來了呢。
但是讓洪濤搞成這樣,他真想不通。自己家在這件事兒上敗了,立刻就會成為笑柄,三代之內是別打算崛起了。誰會讓一家子笑話掌權呢,天知道你們又會搞出啥笑話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先回去收拾收拾,直接從京城走,家就別回去了,給咱爹媽省點心吧。”到了此時周川也顧不上去恨洪濤,還破天荒的懂事了一回,知道為家裡避嫌了。
“不要從首都機場走,那裡人多眼雜,領導說了,讓我護送你們倆去津門,從那裡上船直接去韓國,然後再轉機。”周川和周京的對話外屋的溫姓中年人也聽見了,他出聲制止了周家兄弟的計劃。
“溫隊,您過來一下,我這裡好像發現了點情況。”周川和周京自然是沒什麼反對的,怎麼走都是走,安全問題還是聽專家的比較靠譜。但還沒等他們倆表態,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