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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顧翟陽。”試探的叫出聲。

顧翟陽轉身,看見何絮。

徐銘成一眼就認出來了,回過頭用眼神詢問顧翟陽。

顧翟陽點點頭,走過去拉著何絮給徐銘成介紹:“這是何絮,我女朋友。”

又指著徐銘成對何絮說:“徐銘成,我戰友。”

“你好,我是徐銘成,也是你哥哥的戰友。”徐銘成直接道。

其實顧翟陽不是不想告訴何絮,只是一個重面子的男人不知道該怎麼和自己的女人訴說自己的懦弱,能拖一天是一天。

何絮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回過頭去看顧翟陽。

“我,我和老徐,還有你哥哥三個人是戰友。”說完,顧翟陽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不敢抬頭。

“你以前怎麼沒和我說過?”何絮懵了。

顧翟陽絮絮叨叨的都交代了,末了,看著何翔的墓碑說:“我不是不想說,我是不敢說。當年你哥哥,還有老徐,我們三個人的豪情壯語一直都縈繞在我耳邊,越是去忽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它就叫的越大聲。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直到我退伍的那天,我都堅信我們的夢想根本實現不了,那十年到頭來根本就是一場空,又何必再浪費下一個十年,執迷不悟的是老徐。”

“直到三個月前,老徐告訴我,陸航突擊旅成立,成為地面作戰的主力軍的時候,我明白了,老徐的堅持是有道理的,這是未來戰爭的必然趨勢,而我始終沒有看透這一點。”顧翟陽不敢回頭,背對著何絮。要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剖析自己的懦弱和失敗是一件何其困難的事情。

顧翟陽繼續說道:“要是你哥哥還在,他一定會和老徐一樣堅持下去的,而不是像我半途而廢。說到底這是我欠了你哥哥的,他用生命守護的信念,卻被他最好的兄弟拋棄了。”說到底,顧翟陽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他也是一個倔強的人,一如當年誰挽留他都沒有用一樣。

徐銘成拍拍顧翟陽的肩膀,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妻奴

何絮走到和顧翟陽並肩的位置,拿起自己在地上的手機,說道:“你們當年肯定都參加我哥哥的葬禮的吧。”

顧翟陽不懂何絮為什麼要這麼問,微微轉過頭去。

“那你不好奇為什麼沒在葬禮上看到我嗎?”

顧翟陽懷疑過,可那時候也只是和何翔是戰友,怎麼可能對他的家人多問呢?

顧翟陽握住了何絮的手,何絮感受著顧翟陽的溫度繼續說道:“當初哥哥要去當兵就是因為高考失利,一個三本大學對於我們家來說就是場災難。我媽一個人帶大兩個孩子,何翔當哥哥的從小就比我懂事的多,在最叛逆的青春期,人家抽菸喝酒打架,他總是一放學就回家,和我一起做作業。等到他上了高中,人家找他打球,他從來不去,總是早早的回來做飯、掃地、拖地。你們應該知道的,他有多喜歡打籃球。”

“那天我聽到了他和媽媽的對話。他說小絮是女孩子,當然要讀書,他是男孩子,少讀點書沒關係,可以去當兵。要是知道當兵會讓他喪命,我寧可初中就輟學。”

“他出事的時候剛好就是我高考的時候,我一直告訴自己,一定要考一個好大學,然後第一個告訴哥哥。當我走出考場的時候,看著人家有的一起哭,一起笑,卻是沒有一個人來接我,我只好一個人走回家。等我走進家門的時候,我媽一個人呆呆的對著我哥的遺照淚流滿面。”

“高考成績出來,我比二本低了兩分。”

“我抱著我媽說我不上了,我不要上大學了。我媽第一次狠狠的扇了我一耳光。她說,這是你哥哥用命換來的,你說不上就不上,你對得起他嗎?我就算砸鍋賣鐵也要讓你上完大學。”

“那天晚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