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些精美的小禮品,或是差人去人家門口張貼訊息。”說到這裡,小冬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你說,主動出擊是不是比坐在店裡守株待兔強?所以這些資料是不是很寶貴?是不是很值錢?”
“你……這樣不是剝人家受害者兩層皮嗎?”莫飛深感不以為然。“你這跟外頭的詐騙幫會有什麼兩樣?”
“耶,我跟他們可不一樣,他們是純粹騙人,我還兼作服務性質的,而且我掙來的銀兩有百分之一都是拿來做慈善功德的。”她抬頭挺胸,昂著小下巴引以為傲道:“何況我騙的物件都不是窮人,若非暴發戶就是有錢人,這叫劫富濟貧。”
莫飛傻眼了。
那……那豈不是跟他們春風寨乾的勾當──呃,是買賣──一樣嗎?
他三弟的妻子杏兒,在成親前也是個劫富濟貧的女飛賊,現下還開了間冬風寨,並同他們結為兄弟姐妹寨,聯手搶得那幫貪贓枉法、魚肉鄉民的狗官富豪七零八落、十財九散。
想到這,他忽然渾身毛骨悚然的打了個寒顫。
該不會是老天安排的吧?他拐了個大彎千方百計想改變,最後還是娶了個毛賊騙子老婆?
不不不,才不會,死都不可能!
他同她不過萍水相逢,他可是要下江南趕赴牡丹花會,當“首席特別狀元郎”的呀,而且娶個德容兼備好賢妻,生幾個知書達禮胖娃娃,一門英烈……呃,是一門書香光耀門楣,所以決計不可能跟她有任何牽扯的呀!
一想到這兒,莫飛坐立難安了起來,吞吞吐吐的開口道:“那個……曹姑娘……”
“叫我小冬,咱們都已經這麼熟了。”她紅著臉蛋,羞答答道。
他在心底第一千一百零一次痛罵自己方才的忘情失控,怎麼偏生吻了她?這下子可怎麼交代好?
“小、小冬姑娘……”他覺得難以啟齒,因為接下來要說的話,連他自己都深深地不齒。
可是人有辦法吐自己口水嗎?再說就算吐了自己口水也於事無補,他還是得自個兒收拾這失控混亂的局面。
“叫小冬啦!”她甜甜地道。
他渾身冒起雞皮疙瘩,背脊也竄過一股灼熱酥麻感,一時之間他真不知是開心好還是該難過好。
“是這樣的,關於剛剛我……對你冒犯失禮的那件事,我在這裡跟你鄭重地,真心地致上一百二十萬個歉意。為了表示我的歉意,那五十兩我就不追究了,明兒個一早我們倆就各自上路,各奔前程,你說可好?”
小冬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了,怔怔地望著他,聲音有一絲脆弱不穩。“你……你是說,剛剛吻我的事用五十兩就想打發交代過去了?”
“呃,對不起。”他慚愧的低下頭。
“你還要跟我各奔前程……你打算要丟下我去哪裡?”
不妙,她的聲音越來越顫抖了。
莫飛心慌了起來,內疚自責又不捨地道:“對不起,我真的不是存心傷害你的,實不相瞞,我要到江南,可是我決計不是故意丟下你的,我只是……只是……”
“明明就想用五十兩打發我,還說不是要丟下我。”她的頭垂得更低了,小巧的肩頭輕顫著,鼻音濃重。
哎呀,糟糕!
“小冬,你,你別又哭了,我真的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我、我……”他胸口掠過一絲撕裂般的疼楚感,倉皇失措地摸了摸她的頭。“你先別哭好嗎?你哭得我心都亂了。”
她低垂著小臉,發出濃重吸氣的聲音。“我還以為你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你會保護我,不嫌棄我……可是就算你吻了我,你還是覺得我是個騙子,你還是討厭我……”
她在他身上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安全感,他那麼英偉卻又那麼可愛,渾身散發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