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吃了,以前想吃吃不到,想看一眼都難如登天,這會吃到了,像做夢!」
「做夢呀。」蕭行捻了捻指腹,毫不客氣地揪著她耳朵:「你附耳過來。」
心高氣傲爭強好勝的凜春侯在昨夜完完全全被『睡服』,此刻被蕭行揪著耳朵,她止了淚,樂呵呵地貼過去。
「阿縱……」蕭行往她耳朵吹了口氣,淮縱身子一激靈,耳朵尖直接紅了。
看到她這般有趣的反應,蕭行逗她:「胃口不小,還記得昨晚吃了幾塊嗎?」
「唔,這麼羞人的問題……」淮縱俏臉微紅,眼睛亮了亮,挺直胸膛,手指一伸:「至少七塊!」
「哦……」蕭行閉了眼,靈魂深處湧出一股疲憊:「我說怎麼睡不夠呢。」
心疼她受累,又捨不得她繼續睡,淮縱有一搭沒一搭地纏著她說話,擾得蕭行耳根子沒得清淨。
睡是睡不成了,蕭郡主紅唇微掀,眉間嫵媚風流:「多大點出息,至於興奮成這樣?」
「怎麼不至於?」恐她再睡過去誤了中飯,淮縱著了裡衣盤腿坐在她身邊,滿眼期待:「阿行,你就沒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不忍打擊她的興致,蕭行嘆了口氣:「扶我起來。」
「哦哦。」
身子動彈牽引出層層痠疼,見她臉色發白,淮縱急忙出聲寬慰:「我…我檢查過了,沒傷著!而且我抹了藥膏,過了今晚應該就無礙了。」
女兒家的私密事她張口就來,蕭行極盡風情地瞥她:「我沒怪你,你急著辯白做什麼?阿縱,是在向我炫耀?」
小心思被戳破,淮縱哼了哼:「我也只能和你炫耀了。本侯威風赫赫,技術超群……」
一根手指貼在她唇瓣。
蕭行紅了臉:「別說了。」
她乖乖閉嘴。
換在往常阿行見她如此嘚瑟,怕是要惱,這會竟還能溫溫柔柔地待她,淮縱伸手將她攬入懷:「怎麼忽然對我這麼好?」
蕭行依偎在她身前:「我以前對你不好嗎?」
「也好。」回憶往昔種種,淮縱沒忍住笑了出來:「就是今天的你,格外好。」
「又在說傻話。」
「可不是傻了嗎?見了天底下頂頂聰明漂亮的女人,誰還敢自高自大,反正我不敢。」
知她油嘴滑舌,高興了就愛哄人,蕭行慢慢閉上眼:「阿縱,接下來,我們好好過日子吧。」
「嗯?我們之前難道不是?」
「不是。以前是相戀,現在才是過日子。趕在出徵前,你多陪陪我。」
淮縱拿下巴蹭她頭:「怎麼又在說出征,不是剛打贏了勝仗嗎?現在七國都知道我淮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狡詐小人,誰想和我鬥都得做好陰溝裡翻船的準備。
岳父領兵出征,咱們鸞國先後二十二萬精兵打得蒙國慘敗,荀國想韜光養晦,不也被拉下水了?
蒙荀交惡,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結盟,陵國和我國簽訂友好盟約,十年之內,七國之中還要數鸞國最強。就是要掛帥出征,那也是三年後的事了。」
「所以呀,三年,很快就會過去的,你要好好陪我。」
蕭行歪頭親了親她側頸:「以前看書上說,一個女人,如果心甘情願地把身子交給心愛之人,就會貪求更多的愛。那時候我並不認同。」
「那現在呢?」
「現在?」蕭行淺笑:「現在,我想好好愛你。」
她回抱淮縱,一字一句發自肺腑:「你是天下人的凜春侯,也是我的專屬小青梅。
阿縱,等我身子好了,咱們喊了華陽來家裡打牌,贏夠了她,再去見過爹爹。最晚七天,你給皇兄遞封摺子,就帶我去遊山玩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