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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頁

兩人沉著臉打得不可開交,另一頭,蕭行親暱地挽著阿薛的手。

俱是聰明人,且侯爺與郡主不分你我,侯爺知道的事,郡主知道了實在是尋常。阿薛來之前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

她和桓決的事不怎麼光彩,可要說後悔,再來一次她還會這樣做。在她看來,京涯此人那樣危險,只要能救侯爺,犧牲再多又算得了什麼?

殊不知就是這種全然犧牲的精神,讓淮縱感到壓力感到愧疚。

因為她的緣故害得阿薛委身於人與桓決生出一樁情緣,此事不管怎樣想,都難以做到灑脫。

「桓決此人你覺得如何?」

阿薛隨著她在石凳坐下,不假思索道:「她很古怪。」

「哦?怎麼個古怪法?」蕭行不動聲色地打量她細微的表情。

「亦正亦邪,很難用固定的字眼去形容她這個人。當你以為看清了她的某一面,結果一轉眼,她還有更多不同的樣子等你發現。」

阿韭端著新鮮出爐的茶點放在桌上,蕭行捧著茶杯,翠色的蓋子緩緩撥弄淡如煙的茶霧:「那你討厭她嗎?」

阿薛愣在那,不知該如何回答。

蕭行笑容和軟:「我換個說法,阿薛,你喜歡她嗎?」

聽到這話阿薛第一反應不是驚訝不是否認,而是眼神飄忽下意識看向守在郡主身側的阿韭。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怕被人知道,蕭行心思通透,暗道:或許她怕的不是別人知道,而是怕桓決知道。

她以為自己猜對了,不料阿薛慢吞吞地搖頭:「我不知道。我有時候討厭她,有時候覺得還好。要說喜歡,感情並不強烈。我有她能活,沒她,照樣能活。」

「可你與她就如此糾纏下去嗎?」蕭行一嘆:「你若不願,我有法子讓她遠了你。」

阿薛沉吟良久,看得出她有認真在考慮這個問題,蕭郡主說話從不無的放矢,她說的出來那就肯定能做到。讓桓決遠了她嗎?

她眉毛蹙起,這副猶豫的態度使得蕭行不禁多想。若無情意,若心生怨恨不滿,僅僅是口頭上的約定,也值當如此費心傷神?

動情而不自知。

蕭行玉白的指節隨意在桌上屈指敲了敲:要不要成全她們呢?以桓決的不定性,她貿然行事會不會到頭來好心辦壞事?

「不必了。」阿薛開口前還百般糾結,開了口,剩下的話說起來流暢許多:「她也沒騙我,沒欺我,答應我的事她做到了,那我也該說到做到。

她要的無非是我這個人,我對她無恨無怨,況且,有她在,還能助侯爺一二。」

蕭行定定地看著她,在繚繞的茶香中她問出一句讓薛沁自我懷疑的話:「你真得讀懂了自己的心嗎?」

這一番談話持續到日落黃昏。

暮色悄然降臨,阿薛渾渾噩噩地推開閨房門,聽得裡面傳來一聲隱忍吟聲。

這吟聲與那時又是不同,但她還是輕而易舉地分辨出來,這是桓決的聲音。

她走過去,掀開簾子,待看清這人衣襟斑駁的血色,瞳孔猛地收縮!

「這是怎麼了?!」

「能怎麼,被教訓了啊。」桓決無所謂地撇撇嘴,開心她眼睛流露的關心,又彆扭地不想讓她知道如今的自己已然不是淮縱對手。

淮縱去了趟不歸谷,雖說被京涯強勢地取了心頭血,遭了不少罪,那也算因禍得福。上好的靈丹妙藥被京涯眉頭不皺地投餵,功力一日千里進展可謂神速。

此消彼長她服用玄機丹遭到反噬損了十年修為,除非用上蠱術,要不然還真只有被淮縱按在地上暴打的份。

「是侯爺動的手?你說了什麼她為何要打你?」

「她想打我,還用我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