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野心太大,被惜桐阻止了;看看戲,稍微改一下是可以的,若要創新戲目,以一個剛上任的新皇帝來說,就相當不合適。那樣的投入,恐怕會弄假成真,讓太上皇對他產生不放心的擔憂。
“你說得對,朕太得意忘形了,以後有閒暇時再來慢慢設計,慢慢改進,當成消遣的一種方式。”他回到毓慶宮的繼德堂後,笑看著她說。
“皇上英明……”她不動聲色地回答,其實全身已起滿疙瘩;不知為何,這皇帝待她越來越親善,從前那種冷臉,現在已經很少出現了。
這物以類聚;自從皇上待她沒那麼冰冷之後,那個冷凍人林誠,似乎也和顏悅色起來,看她時,眼裡的含冰量少了些。
“對了,明天是元宵佳節,我們不在這重華宮的漱芳齋看戲,而是一大早就到圓明園去向太上皇請安,然後在園內的清音閣戲臺陪太上皇看戲,晚上參加國宴,一起看煙火,這一次,你就不必再假扮他人入園了。”
惜桐心中一驚;他怎知道她去年假扮他人入園?那個她假扮的盧草,本尊還被阿瑪送給了他。
永琰一副瞭然的表情,繼續說:“去年在看完煙火後,你不是躲在朕身後,怕被你阿瑪發現?後來朕還被迫收下一個小廝,這事你忘了嗎?”
她搖頭:“沒忘,那個小廝也被你變成太監了嗎?”
若真是如此,那盧草一定恨死她了!答應讓她假扮,結果害自己變成太監。
永琰笑著說:“沒用他,過了幾天就把他打發去當蘇拉,現在應該還在宮裡服務吧?”
那就好,她鬆了口氣。當蘇拉是可以娶妻生子的,而且在皇宮裡工作的待遇很好;盧草也算因禍得福了。
“你也真膽大,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兒竟敢混入圓明園,那晚若真的出事,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明晚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了,對了,忘了問你……”他突然靠近炕桌說:“你阿瑪認得出你這張臉嗎?”
惜桐摸了摸自己這張前世的臉,嘆口氣:“我阿瑪只認得我本來的面目,但我不知道他是否看過我那些面具……”
“那應該沒有,這些面目是朕派人私下去向你一位姨娘要的,除非他搜過你的東西,不然不會知道。不管怎麼說,明晚你見到他時,就知道他認不認得你,你可有什麼話要對他說?”
惜桐脖子後面的寒毛豎了起來,這人現在笑著問她,其實心裡可能完全相反;於是她裝出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說:“有什麼話好說,反正他要我對你說的話,我全說了,沒有必要交談。對了,是哪位姨娘幫我收拾東西?”
他冷哼一聲:“朕怎會告訴你,你阿瑪送你來當眼線,只不過是學朕的招數,朕早在十幾年前就送個眼線在他身邊,不然如何確實得知和��褂幸桓雒槐ɑЭ詰吶��俊�
正說著,林誠手裡託著一個托盤進來了,朝皇上一躬身說:“皇上,今兒個晚上,您……”
說沒說完,就把托盤往皇帝那兒呈上了。
惜桐伸長脖子看了一眼,是一本攤開的本子,上面寫了幾個人名,好像三個還是四個的樣子,下面還有幾行字,像是某某之女,或是某某之母之類的字。她明白了,這是給皇帝挑**伴的簿子。
永琰看了眼,便揮手要林誠下去。
“皇上,您自從登基後都已經十四天了,未曾招喚過任何妃嬪,這……不好吧?”林誠冷著臉說令人害臊的話。
“朕最近心思用得多,不喜這事,拿下去吧。”永琰瞄她一眼回答。
“這……您豈不是別壞了?您目前只有二個皇子、二個公主,這實在太少了,定要多多生育,皇上您還是選一個,要不要選剛受封的二位新常在?”
林誠的擔心不是沒道理,嘉慶的子息的確不多,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