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雲知就突然出手,咚地一聲,把劉強的腦袋按在了手邊的桌子上。
而與此同時,封寒夜也直接動手,撂倒了對面兩個跟過來的“船工”。
賀厲絕則是把鹿園擋在身後,抬腳踹向了一個離他最近的“船工”。
就只有鹿園瞪著大眼睛,一臉的茫然。
雲知的手勁不小,雖然只是一下,也夠人受得了。
劉強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回過神來,想要掙扎,可不管他怎麼蹬都沒能從雲知的手裡掙脫出來。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雲知也沒打算和他廢話,直接挑了唇道:“我幹什麼,你不清楚嗎?鹿園的爸爸媽媽和爺爺,在哪裡?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這島在衛星地圖上找不到,具體的位置,就連鹿園都不知道,只能靠著飛鳥傳遞信件,說明,極為隱蔽。
可這劉強卻很熟悉這裡的位置,甚至連個遠路都沒繞,那顯然是對這路線很熟悉的。
劉強哎呦哎呦地叫了兩聲,便開始喊冤。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師父師孃和師爺他們不在島上,那肯定是自己去什麼地方了,我哪裡知道他們在哪裡?”
雲知看了一眼桌上已經早就餿幹了,且變質發黴的飯菜,開口道:“他們不是不在家,而是被人綁走了,而這件事,和你必然是有關係的,說白了,你就是個師門叛徒。”
“需要我說的更明白一點嗎?你找來的這艘船上,除了那個開船的人真的船員,其它人都是僱傭兵或者保鏢出身,且這些人根本不會出現在這個小地方,也不是你這種人能夠請得起的,我們就已經起了疑心。到了這裡後發現,院子裡的衣服沒收,落葉太多,做好了的飯菜還沒有來得及吃,試問哪一個出門遠行的人,家裡會這樣?更何況,從這家裡的其它房間擺設來看,主人家是極愛乾淨整潔的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他們不是自己離開的,又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說明是熟人讓他們放鬆了警惕把他們帶走了,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背叛了師門,帶著這些僱傭兵身份的人,來到這裡,把他們綁走了。”
鹿園聽明白了,走向劉強,聲音微微地透著顫意。
“你把我爸爸媽媽和爺爺抓到哪裡去了?你為什麼要抓他們?”
根本沒有懷疑雲知的話,因為鹿園也意識到了,從最開始小灰機沒有把信送到,家裡的這一切就不尋常。
爸爸媽媽曾經說過的話,她好記得,他們說,他們會一直在這裡等著她,她什麼時候都可以回家。
他們根本不會突然離開,讓她回來找不到人的。
劉強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誰知道,這女人居然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帶來的人不是真正的船員了。
他不說話,鹿園就急了,抓起桌上的瓷碗,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瓷片,抵在了劉強的脖子上。
“你說不說,不說我就殺了你!”
能把這麼一個性子軟糯懂事的小姑娘逼成這樣,說出殺人的話,可見她已經被逼到了什麼程度。
劉強本來腦袋就疼,這會兒被她用瓷片劃傷了脖子,又是一陣疼痛從脖子傳來。
“你們也不用這麼審問我,既然你們都發現了,那這件事我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你們先放開我,想要知道什麼,我告訴你們。”
鹿園顫抖著的小手緊緊地抓著碎碗片,沒有鬆開的意思。
雲知也沒打算放開他。
“我更喜歡這麼和人說話。”
對付人渣,還需要手軟嗎?
劉強只能仰著脖子,避開抵在自己脖子上的碎碗片:“小師妹,你也別怪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