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的衝動。在關鍵時刻,範飛及時趕來,為她們挺身而戰。在賀青梅千般攔阻下,範飛無奈地摸了一把她的臉,“深情”地說了一句“梅梅,疼嗎?”,並最終嚇退了她,範飛從而順利脫身,趕赴決鬥場,並最終打殘了凱迪,為她報了一箭之仇。從那以後,賀青梅對於範飛的感覺更是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女人總是喜歡幻想的,特別喜歡英雄救美的場面,雖然這一幕的男主是她的一個學生,還是一個有時忠厚得不得了、有時卻流裡流氣的怪學生,但或許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不管怎麼說,範飛的這種怪異行為都在賀青梅心裡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只是連賀青梅自己,也不敢深想這些事情。她是老師,為人師表的老師,不允許自己心亂!
只是當前幾天範飛生命垂危時,賀青梅卻忍不住偷偷哭了幾回。
事後,她也偶爾追問過自己,自己那些淚水,真是單純的師生之情的流露嗎?如果真是這樣,自己為什麼不敢當眾哭出聲來?是因為丁詩晨和冰非墨在場嗎?
她甚至追問過自己,如果自己的血型和範飛一樣,自己會不會也像許靜那樣,不顧生命危險地去救他……
和以往一樣,她仍然不敢細想那些答案。
她有時甚至會想,如果範飛沒有那兩個女友,自己會不會和這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男孩發生點什麼故事?
這個假設讓賀青梅覺得很害臊,但又忍不住反覆地設想著。
她雖然是個老師,但也是個單身的女人,有時也會感到很寂寞,想找個依靠……
此刻,當範飛說了這句“無禮的要求”,她的心頓時亂了。她雖然知道範飛不可能那麼唐突地來追自己,但也怕範飛在電話裡亂開玩笑,在她已經平靜的心湖上再投下一顆石子,驚起又一圈漣漪……
畢竟,這個暑假之後,範飛就不是她的學生了,而是一個要離開縣城的大學生了,他應該會前途無量。如果讓他在電話裡調戲一通,把自己的心攪亂了,自己以後就很被動了。
一想到這裡,她就本能地想結束通話電話。只是不知為什麼,她心底偏偏又想聽聽範飛的下文,看他能提出什麼無禮的要求。
這種又有些怕又有些期待的感覺,讓賀青梅覺得很刺激,不知為什麼,她忽然在電話那端微笑起來。
她的笑容很神秘,竟有些像蒙娜麗莎的微笑,莊嚴和聖潔中,卻又帶著一絲嘲弄,也不知是在嘲弄自己的荒唐,還是在嘲弄範飛的膽大妄為。
“賀老師,只要你願意,就一定能辦到的!”範飛在電話那頭說道。
“行,你說!”賀青梅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
“那我就直說了……是這樣的,賀老師,我覺得我師父胡錘這人其實很不錯,也不是真猥瑣,還很有能力和勇氣,像條漢子。記得上次他在醫院裡時為了保護你,跟凱迪打架的事嗎?我想在學校裡,也只有他能保護你。我想給你倆做個媒,讓你當我師孃,可以嗎?”範飛說出了一直以來的一個心願。
因為冰非墨曾用催眠術獲知了胡錘的一些過往,範飛後來又從冰非墨那裡瞭解了胡錘的往事,知道他原本只是一個單純的青年校醫,只因為愛上了一個美女中學生,結果因為種種原因,最後卻鬧得不可收拾,結局很有些悲慘,之後他才破罐子破摔,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不修邊幅的猥瑣大叔……
雖然這樣,胡錘也只是眼神色、說話猥瑣而已,還真沒做過什麼無良的事情。事實上,自從胡錘那次在醫院裡挺身而出時,範飛就對他刮目相看,之後範飛拜他為師學暗器,也對他有了更多的瞭解和敬意。
範飛一直把賀青梅當成姐姐看待,現在又把胡錘當大哥看待。見賀青梅和胡錘都是單身一人,範飛便動了這個撮合他們倆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