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朋友,一家人!”冰非墨說了約有兩分鐘後,最後總結了一句,並忽然甜甜一笑。
那一笑中有萬千風情,嫵媚動人,又有著睡蓮般的淺淺嬌羞,竟是傾城傾國的一笑。
羅家的漢子們都看傻了,最後爭先恐後地讓開了路。
一條人群中的通道瞬間形成,直指樓下,雖然狹窄,雖然兇險,卻是生門。
但冰非墨顯然還不敢從人群中擠出去,再次甜笑道:“各位大哥,你們散了吧,先回病房去。我把她們送走,一會就回來看你們,陪你們聊天,隨你們聊多久。”
“散了散了,沒事了!”
“快散了,一會妹妹來陪我們聊天!”
“哇,隨我們聊多久啊……”
“傻笑什麼,趕緊把臉給收拾好。沒洗臉的快洗臉去,把鬍子刮乾淨!”
聽冰非墨這麼一說,那些漢子們臉上都露出了喜色,一邊花痴無比地嚷著,一邊忙不迭地退散開去,轉眼間便散去了大半。
果真是傾城一笑,竟然能一笑退敵!
賀青梅看到眾人退散開去,臉上終於露出了些笑容,她有些內疚地看了胡錘一眼,終於明白他讓冰非墨出頭是什麼用意了。
“誰說要散了?”
就在這緊要關頭,一個不帶感情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聲如洪鐘。
聽到這聲音,冰非墨的身形微微一晃,臉上那甜美的笑容忽然有了片刻的僵硬。
一個身高體壯、耳朵特別大的青年大步從樓下走了上來,他左手拎著一個裝著十幾個大肉包的塑膠袋,右手則在額頭上擺了個遮擋太陽光的奇怪姿勢,眯著眼睛打量著冰非墨,眼裡滿是不屑,絲毫沒有看到美女時該有的好奇和花痴眼神。
他就像一頭正在準備搏殺獵物的獅子,滿身的殺氣,心志堅定無比。
他所到的地方,人群如潮水般分開,然後又聚攏在他的身後,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而那些原本散去的漢子們,此刻也重新聚集起來,臉上的神情卻還有些恍惚,彷彿還沒睡醒似的。
而在大耳青年的身旁,還緊跟著一個少女,竟是許靜。
“誰說散了?是誰在說要散了?啊?”那大耳青年邊走邊嚷道。
他每嚷一聲,眾人臉上的恍惚神情就淡去一分,有些人已經情不自禁地搖起了腦袋,就像正從夢中醒來一樣。
“這位大哥,你是誰?”冰非墨臉上的笑意又濃了兩分,她靜靜地看著那大耳青年,嬌滴滴地說道。
“我叫凱迪!”那大耳青年看著冰非墨的眼睛,答了四個字出來,同時從塑膠袋裡取出一個大肉包,在鼻子前聞了聞,露出了一臉陶醉的表情,然後聲如洪鐘地說道,“我剛買早餐回來,就聽說我兄弟被人打了。是誰幹的?站出來!”
“凱迪哥,你有所不知,這個偉哥剛才調戲我們,所以發生了點誤會。現在他已經認錯了,我們也和好……”冰非墨溫柔而憂鬱地看著凱迪,楚楚可憐地說道。
“閉嘴!你太羅嗦了!”凱迪忽然大聲地打斷了冰非墨的話,手中那個肉包子也忽然飛到了冰非墨的嘴裡,然後一把拎起身旁滿臉鮮血的羅偉義,喝道,“誤會不誤會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兄弟被人打傷了,誰幹的?趕緊站出來!”
冰非墨的話被凱迪硬生生地打斷,嘴裡還忽然多了一個大肉包,就像被那個大肉包給噎住了,頓時滿臉通紅,身形搖搖欲墜,等到凱迪喝完這句話,她竟然身子一軟,往地上癱軟下去。
就算她的催眠術再強,但對這麼多人同時使用,早已耗費了極大的心力,已接近油盡燈枯,此時被凱迪這麼一喝,嘴裡再受了一個突然襲擊,便再也支撐不住。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絲毫不受我的催眠術的影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