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過馬呢。
芷風有點無奈,長嘆了一聲,為她無辜的烤的如碳火般的雙腿悲哀。
轎子卻已然臨近大門,在門口頓了頓,轎中的人聽見了她剛發出又來不及收回的哀嘆聲,嗤笑聲從裡面傳來:“怎麼,跪了太久後悔了是不是?”
2。不認識
芷風一愣,轎中應該就是蕭太尉,他竟然知道她已然跪了很久,不禁有點慶幸沒有站起來過,原來他洞悉著一切。
趁著轎子停頓的機會,芷風立刻跪拜:“太尉大人,求大人救救小人!”
“咦,不是都說我是大奸人麼,怎麼救人這等事都來找我?我為什麼要救你,我又不認識你。”轎中的人對她的呼救嗤之以鼻。
居然還說不認識她,那麼昨天又是誰差人送了信給沐顯,說見到她的真容呢。可是他既然說不認識,那自己也只能順著說了。
“大人,我是沐府的人,得罪了沐家的當家人沐顯,現如今只有大人能救我了!”芷風求道。
“沐府的人?你叫什麼?”轎中的人不再諷刺,慵懶的問道。
“沐芷風。”她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沐家的哪位公子?”轎子裡沉默了片刻,又問道。
“小人不是沐顯的兒子,只是沐府的一個親戚,從小父母雙亡,被沐府收留,如今,得罪了他們,大人若不收留,小人斷沒有活路,小人願做牛做馬,為大人盡忠。”芷風無奈,接著求道。
轎中的人沒有發出聲響。
轎子卻又開始向前行進,進入太尉府的大門。看著漸行漸遠的轎子,沒有半點再要停歇的跡象,她心急如焚,難道她竟然賭錯了麼。
“衛鍾,讓他也進來吧,要不然,外人又不知道要說我什麼了。”芷風正絕望間,慵懶的聲音響起,她頓時渾身鬆懈,癱倒在地上。
衛鐘不情不願地將快要中暑的芷風拎到蕭睿的書房,再遞給她一杯涼茶,房間裡放了一塊冰,絲絲涼意傳來,她這才逐漸又恢復了知覺。
她悄悄環視了一下書房,心裡有點暗暗稱奇。一直以來,蕭太尉這個稱謂成了邪惡的代名詞,所以她斷不會想到他的書房是這麼的樸素而又雅緻,文房四寶,一應俱全,本以為他的地方應該是金碧輝煌,窮奢極欲,才配得上他的惡名。
難怪人都說“文蕭睿,武庭之”,看著這滿屋的書籍,人們這麼說想是有道理的。
一盞茶的功夫,蕭太尉才換上休閒的白色長袍來到書房。芷風的身體如今已漸漸恢復,跪在地上,倒也不在乎他如此的閒庭盛步。
他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久久沒有言語,然而她卻能感受到有一注目光正看著她,於是她的頭低得更低更顯卑微誠摯。
3。安能辨雌雄
“沐家小風,你怎麼得罪了沐顯?說來聽聽。”蕭睿慵懶地聲音傳來,真是會裝啊,明明他什麼都知道,如今卻好像什麼都不知,甚至連她這人也不認識了麼。
芷風無奈,只好將代替挽塵進京為吏的事說了一遍。只是,為了不影響挽塵,她還是如沐顯所說的那樣,只說自己是一時貪圖功名,才冒名頂替的。
“原來你是那個沐挽塵啊,我說怎麼有點眼熟,昨天你從水裡出來的時候,真是像個落湯雞,我倒沒看到你長的什麼樣子。”蕭睿笑著說道,笑聲裡幾分得意。
芷風有點氣悶,沒看到麼,沒看到是不是表示自己其實根本不用來,這個太尉折磨人真是有一手。
“抬起頭來吧。”他終於開口說話,芷風有點哆嗦的抬起頭來,雖然見過兩面,心中對這惡名遠揚的太尉還是多少有些敬畏。
他的眼裡帶著幾絲驚訝,緩緩走了過來,竟然伸出一隻手指,那手蔥白如雪,勾起芷風的下巴,迫使她的臉對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