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交給你來處理吧,朕最近身體異常乏累,沒有什麼大事,就不要來打擾朕!”嬴政費力的舉起手,朝著那名正要將奏章捧上來的宦官一揮,阻止了對方的行動。看似極為的簡單動作,卻是耗了他不少氣力,就連額頭上都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守候在身邊的趙高見狀,忙伸手拿出一塊巾帕為嬴政將汗水拭去。
“父皇,兒臣有事啟奏!”見趙高有要宣佈退朝的意思,扶蘇連忙上前一步,弓身見禮道。
“准奏!”不知怎的,當扶蘇站出的那一刻,也許是激動或是不安,嬴政之前微弱的呼吸,竟然變得急促的了幾分。
“父皇連日來的變化頗大,兒臣作為臣子,於忠於孝都對父皇的身體狀況深為堪憂,望父皇將事情說出,我等當為分憂!”全然不顧蒙毅等人一干眼神的阻止,扶蘇還是把心中的疑慮對嬴政說了出來,在他看來,自己的父皇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所有人,遂決定一探究竟。最近幾年在朝中的一帆風順,還有嬴政多次對他行為的默許政策,以至於他忘卻了自己的父親,作為一個皇帝最大的忌諱。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次嬴政並沒有大發雷霆,確實,每況愈下的身體狀況,已經使得嬴政實在沒有這份體力消耗,只見他在趙高的幫助下,重新坐直身子,然後以一種俯視官池中,百官的姿態,嘆道:“扶蘇啊,你在這朝堂中參政已經有多少年了?”
“唔,回稟父皇,算上今年,已經有五個年頭了!”扶蘇有些疑惑的看了左右一眼,見那些支援他的大臣都在搖頭嘆息,不禁感到一陣不妙。
“五年時間按說也不短,但是光是在朝中議政,畢竟對軍國大事接觸的不夠全面。這樣吧,你明日就啟程,去上郡你的老師蒙恬那兒,多多接觸一些軍隊也是極有這個必要!”嬴政此話一處,頓時朝中那些支援扶蘇的大臣,心中一片透涼。這次真的是完了,讓堂堂一個皇子去和將軍管理軍隊,這目的在為明顯不過,尤其是在皇帝隨時都會駕崩的情況下,把公子放逐到外地。
可以說,從某一種程度上來看,扶蘇如今完全是被嬴政從皇帝的候選人中踢了出來,幾乎沒有任何可能在成為下一任國君,除非他到時侯能起兵造反,不過看似這種情況也不可能出現。一時間,朝中百官的心思無不在動搖中徘徊不定,看來對於這種情況,他們唯有再找個孃家,才是上策。
“陛下,此舉萬萬不可,如今陛下這種身體狀態,若是把長公子調離到上郡,萬一出了個什麼事,到時候朝中必然群龍無首,還請陛下收回成命!”鄒廷尉最先想到此事惡果,遂抱著對大秦帝國的負責,和對其扶蘇的忠心,也不顧嬴政的脾氣,帶頭對於這道命令發起了抗議。
有人領頭,那些本來就心思動搖的官員,也都紛紛附和,快步走到大殿中間,以圖用聯名上諫的方式,阻止嬴政這個看似荒唐的決定。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官池中有近半的官員都雙手高舉笏板,湧至於一處。其勢浩大,看的林躍連連搖頭,心中暗笑這些行為幼稚的大臣,殊不知這樣更是把扶蘇逼到了與嬴政的對立面,從而使得嬴政心中的忌憚更深,對扶蘇的形勢更為不利。
寶座上,嬴政的臉色愈發難看,看來群臣的這番舉動,已經對這個帝王造成了不小的打擊,自己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班底,都為他人做了嫁衣,而且還竟然敢公開反對自己,嬴政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黑,幾乎都要暈厥過去。幸好趙高時刻注意自己主子的狀態,見到嬴政的臉色忽然慘白,唯恐對方出個什麼意外,趙高驚得一把按住嬴政,將體內的內力源源不斷的輸送至對方體內,穩住了其面臨崩散的心脈。
早就在邊上坐的不耐煩的林躍,接到趙高眼神示意,這才晃盪著起身,走到那些反對的官員旁邊,將他們的長相一一記下,之後才對嬴政恭敬道:“陛下,末將有話要說,還望陛下準